名为时岁的存在,不过只是占据了这漫长生命中的一小段。
或许在千百年后,也会成为一段回忆,如同最初对方作为倾奇者在踏鞴砂的生活那样。
希望也能一样美好吧,时岁如此盼望道,至少回忆起来对方能嘴角含笑。
流泪这种事,不适合发生在阿帽的身上。
“时岁!”散兵的眼神立刻有了变化,他急急地喊了一声时岁的名字,却又停了下来。
因着他这声呼唤,时岁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但最终散兵什么话也没说,仿佛这只是单纯的一声呼唤。
这倒是让时岁有些诧异,他其实已经做好对方会生气的打算了。
这种话对于刚确认关系的伴侣来说,不管怎么样也是会生气的吧,尤其是他在共享了对方的过去之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说起这个的原因之一,可有些东西不可能因为不提及便不存在。
他等着散兵开口,散兵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这般安静倒是叫时岁无端端地生出几分心慌来。
“呃……”感受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胡桃左瞧右瞧了好半晌,还是没能看出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生死无常嘛,有生肯定就有死。”她眨了眨眼睛,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别说普通人了,璃月人以前都觉得岩王帝君他老人家能长长久久陪伴璃月,谁知道他也有离开的一天?”
说到这里,胡桃双手握拳,语气也跟着激动起来,“说起来,岩王帝君他老人家的身后事还是钟离客卿陪同旅行者派蒙操办的呢,是吧,钟离客卿?”
“唔,堂主记得没错。”钟离微微颔首,像是在赞同胡桃的话。
“就是嘛,岩王帝君他老人家都……”时岁刚要附和,话未至半,却又在散兵凛冽的眼神中咽了下去。
现在的确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
要不是碰巧聊到了这个,他是绝对不会提起的。
他也曾经很自私地想过,就这样糊糊涂涂地过下去好了,糊糊涂涂走到对方不得不面对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大概他已经进棺材了吧。
虽说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可到底还是不忍心看到阿帽难过的样子啊。
提前有心理准备的话,到时候阿帽就不会太难过吧……也许?
感受到散兵越来越低沉的气息,时岁不确定地想到。
他试图开口安慰对方:“嗐,也别提前预支难过嘛,至少我还是能活个百八十岁……”
“哈,时岁,你不会是——想要丢下我?”散兵冷笑一声。
时岁瞬间彻彻底底闭上了嘴巴。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诡异。
“嗯……我想你们或许是有什么误会。”钟离左右看了看,突然出声道。
“钟离先生……”
时岁尴尬地摩挲着手指,他下意识觉得钟离这是在给他搭台阶,可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和阿帽没什么误会,正是因为没什么误会,所以才会有这样尴尬的气氛啊。
“钟离先生,你不用这样的,这件事情我们会自行处理的。”时岁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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