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什么都不说,晚上的时候喊我们吃了饭,就一句话不说地继续干活,做刺绣,做包装,做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活。她过得很苦闷。而我姐姐,她是经历过我爸的死的,她性格更沉闷,我没见她开怀笑过,甚至没见过她哭。”
周惜韩说:“所以我一直觉得哭是可耻的,表现出懦弱是可耻的,让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别人也是不道德的。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人开心?”
安木笑道:“那太多了,晚饭吃了好吃的东西不值得开心吗?”
“我感觉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吧。”
“看着喜欢的人呢?”
周惜韩想了想,说:“现在又觉得没那么喜欢他了。况且他只给过我痛苦。甚至他对我好,都让我更难受。”
安木问:“你做美梦吗?你的美梦是什么样的?”
“做过一些。我梦见我一个人站在海边,微风,赤着脚站在沙滩上,温暖的海浪一波一波地抚摸过我的脚。天的颜色绚丽多彩,彩霞不断地变幻,柔和的夕阳洒在我身上。我蹲下来,沙滩上有各式各样的贝壳,我捡起一个,沙和海水从我的指缝中流走。”
“然后呢?”
“然后我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和海,脚浸在海水中,在沙子上留下两个小坑。”
安木搂过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然后在远远的沙滩的尽头有一个人,他缓缓地走着,走向了你。你好像认识他很久,你们相视一笑,他坐在你的身边。”他的声音低沉苍老但轻柔,好像海水拂过沙。
周惜韩缓缓地闭上了眼。
“你闻到他的味道,像海水般清新潮湿,你感觉到他的温度,比海水和阳光都要暖。你们确实已经认识好久了,什么都不必说,他就这样走到你的心里。天色仍旧在变化,但从不暗淡,你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靠着一座大山……”安木轻轻吻了周惜韩的额头。“睡吧,孩子,睡吧……”
那天晚上,周惜韩果真做了一个梦。起初他以为这是一个噩梦。因为他在一片残酷的沙漠之中,大风咆哮,烈日灼烤着他,脚下的沙地沼泽一般吞噬他。而后沙又变成水,日光变成雨,他在大海的中央不断地翻滚,漂泊。
而后,在他的身下渐渐浮起一块陆地。那陆地越长越高,将他托起来。海水向两边分开,风雨被抛到脚下。他站在风和日丽的高地上,随着大山在海中航行。
海变得肥沃,滋润一片土地。他走在山间,树木高得参天,雾气渐渐浮起,温柔地亲吻他的耳垂,将他的视线渲染得模糊朦胧。他在这模模糊糊的白雾中等待着,等待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然而他没有等到,透过雾气,只看到那座大山。那是他的大山。
雾气变幻着颜色,他走在山间,站在山顶,或者坐在山脚。整个世界潮湿又温暖,这不值得开心吗?就好像晚饭吃到好吃的,就好像心中有喜欢的人,就好像生活总是变幻无常,就好像看到山,看到海,夕阳爱抚着你。
早晨醒来,整个世界都非常清新。安木支撑着上身看他,像是已经看了好久了。周惜韩夹紧了腿。然后他咬咬嘴唇,将手伸到被子里。
他轻轻弄了一会儿,将手拿出来,手上很湿。他喘息了片刻,并不看安木,问他:“能给我用那个吗?昨天的那个。”
安木起身,清洗了前列腺按摩器,润滑之后又侧身躺在周惜韩身边。周惜韩侧过身,一条腿向前折去,安木将前列腺按摩器插入到他的肛门中。
周惜韩又感觉到了那隐约的,朦胧的快感,潮湿微热,像在梦中。他夹紧腿,按摩器抵在恰当的位置上,让他脸色发红,微微颤抖。安木将他搂在怀里,一边亲吻他的耳后,一边扶着按摩器轻轻地揉按,抽插。
周惜韩下意识地去手淫,安木阻止了他,抓住他的手,提到嘴边轻轻地吻。
过了不久,周惜韩剧烈颤抖起来,精液肆意流淌,海浪从肠道起翻腾,席卷了全身。他转过身来,把头埋在安木的胸膛里,也伸出手去为安木手淫。
安木扳着他的头,看着他的脸,然后吻他的眉毛,眼睛,额头,脸颊,鼻梁。周惜韩微微扬起头,把嘴唇递给他,与他接吻。
老男人的口腔非常有力,炽热,胡茬蹭着他的嘴唇,周惜韩并不反感他嘴中的味道。
安木在他的手中射精,然后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待心跳都平息下来,才分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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