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载着李生石在半夜无人的大道上飞驰,李生石坐在李渭后边,身体依靠着他,双手也轻轻环着他的腰,下巴撂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笑,又喊:“哥,再快点。”
军训回来李生石半点没黑,只是鼻子晒秃噜了皮。听说他爸妈要来他住的那看他,李渭和工友换了班,躲了一个礼拜。
后来李生石又约他到家里,晚上一起做饭吃,吃完之后李生石给他讲学校的事,过不久又拿了一个在社团做的会动的小机器给他。
晚上回到自己上铺的床上,下铺的两人又在摇摇晃晃,他就给小机器拧上发条,看小东西的一对小翅膀扑扇扑扇起来。
到了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李生石照例在晚上李渭差不多收工之后喊他过来,他家里没开灯,客厅的桌子上摆着插满蜡烛的蛋糕。
李渭问他:“生日没跟你爸妈过吗?”
“我下午回了趟家。”
“不跟同学朋友过?”
“哥,我就想跟你过……”
“哥,我们一起吹蜡烛吧。”
“哥,我成年了。”
“哥……”
一片黑暗之中,李生石轻轻抓住了李渭的手。
他的手心冒着汗,握得不紧,但微微抖着。
李渭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但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反正他也永远无法成为他。
那就将他也拉入泥潭,一开始就是他自找的。
他回握住他的手。
他吻他,啃咬他,他听到了似下铺传来的急促的喘息声,他被长的双臂搂紧了,那个孩子燥热得被点燃一般,吐露出夏日的气息。李生石躺到餐桌旁的地板上,李渭往手心里吐了吐沫,抹开之后便毫不迟疑地进入,他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他看到齿轮一节扣着一节,在他眼前旋转着,金属的小翅膀一摆一摆。
他又看到那条河,他看到两人在河里,浑身的泥水,笑着滚在一起,在黄泥中一同被大水冲走。他感受到他的暖,他的热,只是他此时已经不那么干燥了,他浑身都是潮湿的,那是他的水。
他的河决堤了,岩浆喷涌出来,灼烧着填满所有的沟壑,被挤压着成型。
他哑声喊着:“哥……”
(五)
清醒过来,李渭把脱力昏睡过去的李生石抱到他的床上,摸着黑就走了。
他很清楚自己给这孩子的只有疼痛,痛得浑身发抖,在他背上无力地抓挠。
把工作推给工友,那孩子再发微信或是打电话过来李渭都不再回应。然后晚上每天,他都会再做那种梦,梦中的人有了确切的对象,他白花花的肉体在自己手中流淌着。半夜惊醒过来,裤裆里湿漉漉,他听室友都打着呼噜,便抓住自己粗鲁地弄,床从他那里开始摇晃起来。
他闷声低吼着释放,眼前都是那孩子满脸的汗与泪,喊他“哥”。
一天下午,工友打电话给他,让他帮着去取一个件。
看到地址李渭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去了。
李生石打开门,李渭站在门外,问他:“你寄件?”
“嗯,等我去拿。”
过不会儿,李生石拿了个小盒子出来,李渭填了单子,拿给他签字。
李生石说:“哥,进来说行吗?”
李渭往前踏了一步,李生石关上他身后的门,接过单子签了自己的名字。
李渭把东西收到包里,仍是低着头。他看到李生石的脚往前踏了一步,他浑身一紧,感到自己被炽热的气息笼罩了。
李生石双手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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