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来了，话题暂时结束，我又放了不少辣油，又问他：“来点儿吗？”
“呃，一点点……”
我转手倒到他碗里，手一抖，勺子拨了一大勺下去。
“啊抱歉，是不是多了？吃得了吗？要不要换一碗？”
“啊不用没事，谢谢，我能吃……”
他果真吃不了辣的，没吃两口就要哭出来一样，机械地往嘴里塞面，不怎么咀嚼就咽下去，甚至不敢使劲儿吸气。
我管服务员要了碗清汤，拿勺子撇了他碗里的辣椒，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又把他的面换到清汤里，才把他的筷子还给他。
“呃谢谢……”
“你试试，不行再换一碗。”
“没事没事，我能吃的……”
吃完面，徐舟一脸的鼻涕眼泪，我跟他说：“离开一下，稍等。”就起身离开了。
去结了账，在款台看他一个劲儿地喝水，擤鼻涕擦眼泪，就觉得这人挺没救的，讨好型人格是重病，得治。
我又去拿了我们俩的外套，穿好自己的，拿着他的外套，走到他身后，在吓到他之前把外套披到他身上。
徐舟防御似地紧紧抓住他肩膀上我的手，同时猛转头，见是我连忙松了手，烫手。
“呃，抱歉抱歉，谢谢……”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走吧。”
出了餐馆，他不太敢与我并肩，总是我走在前边，他在后边跟着。后来我索性回过身来笑着看他，站着等他跟上来。
他一直低着头看着我的脚，见我停下，有些不解地抬头看我，样子好像内向的小学女生被欺负了受了多大的委屈。
好吧，我是欺负他了。
可这算什么，这才哪儿跟哪儿呢？
“陪我买包烟。”
七拐八拐我把他带到一个小便利店，买了烟，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拿了根烟递给他问他抽不抽。
徐舟摇头。
我转手把烟塞到自己嘴里，点着了，一边抽，一边透过烟雾看他。
可能是感觉到我在打量他，他假装去看路边的牌子，转了身。
下午回到单位，我又给他讲了具体工作。晚上到了下班点儿，看他还在埋头苦干，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他还真问了，像是挤压了一天的问题，一条条问出来，再拿笔记下来。
然后我说：“要没什么问题那我先走了啊。”
“啊不好意思耽误您下班了……”
我又笑他，说：“干嘛您您的，您可比我大，那回头我也管您叫您。”
“别，别……我注意……”
我大笑着走了，跟他说：“您也别太晚了啊。”
徐舟向我点头，嘴动着想说什么，不过还是没说，脸通红。
第二天上班，我看到他又穿了那件新衬衫，就是周末酒吧穿的那件，熨得很平。
走近的时候，能闻见淡淡的肥皂味。
还挺喜欢。
第3章
中午前我找他过来谈谈项目，这样就可以拖到同事们都去吃饭，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带他去吃饭。
他比昨天进步不少，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也可以好好回答一些我的问话。
吃完饭我都带他找个地方抽根烟，我想这是最让他沉醉的一件事。他原本很反感烟味，但从不会排斥从我嘴里吐出来的烟雾，有次我看到他偷偷地深吸了一口，然后看向一边，慢慢地吐气。
他是一块过期的海绵，我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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