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被子，见是徐舟，笑了，问他：“大早上的瞎弄什么？”
徐舟本已经很紧张了，被我一笑更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拍拍他的脸蛋，把他拽上来吻他，又问：“跟哪儿学的？”
徐舟头晕脑胀地说：“小说……”
我感到惊奇，问：“你还看这种小说？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上个礼拜……”
“干嘛？想学习一下技巧，攻略我啊？”
“不是，就是……”
我看他也解释不出什么来，又接着问他：“你以前不看小说，毛片呢？”
“没有……”
这有点厉害，我说：“男男的男女的女女的都没有？”
“没……”
“哦？那你倒会上论坛啊。”
“论坛也是年初的时候刚发现的……”
“怎么，以前不知道自己是gay？还是不敢面对？”
“知道的，就是不敢接触。”
“那怎么就突然想接触了？”
徐舟沉默了下来。我把他搂进怀里，捋他的头发，听他终于慢慢说：“去年我养了一只猫，巴掌大那么小的时候捡来养的，很亲我，那时候我觉得人生比所有时候都完整，后来一次回家他从门缝跑出去，怎么找都找不回来了。后来我想了很久，就想明白了，人生无论如何都不会更糟了，万一就有人眼瞎看上我了呢？”
“那为什么郑南约你你不从呢？”
“他，他……他看起来太好了，我感觉配不上他……”
“怎么，我就差很多，你就配得上了？”
“不是，不是……”
“虽然是我先撩的你吧，但告白的人是你吧？”
“当时我很乱，整个人都很乱，我是真的喜欢你，想着也不会再糟了，大不了被你揍一顿，大不了被你冷嘲热讽人尽皆知，但我真的喜欢你……”
我听到他的心跳声，静了静，又问：“那你现在觉得有没有更糟，你一片真心，换我随便玩玩。”
“不，没有，我只觉得太好了，不能更好了……”
我说：“其实你挺好的，比大多数人都好，只是我们不合适。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我认识很多很踏实的人。我不是踏实的人，也不是对得起真心的人。”
过了半天徐舟才说：“我知道……就……多一天都赚的……我现在已经是富翁了，后半辈子都花不完……”
每次听他掏心掏肺地小心表白都有些上瘾，我有了兴致，问他：“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想上我来着？”
“呃，我，那时候不太懂……”
“不是不懂，是没那个贼胆，今天机会难得，试试吧，看你怎么样。”
“不不不不不还是算算算了吧！”
我一句话就把他吓破胆，从我怀里跳出来，隔老远坐到床脚。
我也坐起来，向他爬去，边问：“有什么关系？两人交往，你来我往，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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