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搞清楚的事还有很多,还是先不要让他们起疑比较好。
两个人走在浓荫如盖的雨林中,四下无人,只有林鸟和小禽的叫声此起彼伏,脚下的树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眼前的弹幕也暂时停止了滚动。
凭着抽卡时获得的信息和一路上向柯莱的旁敲侧击,他总算明确了自己当前的身份:
他是两个月前成为见习巡林员的塞纳莱,今年19岁,是亚兽人,有一半雪隐鼬的血统,没错,就是那个在雪山上一靠近就会逃跑的小不点,除了靠四面八方网抓回壶里观赏外,没有什么别的作用,甚至连摩拉都不会掉。
胆小贫穷且废柴,仔细想想,倒也算是符合他的实情。
还有大世界探索的天赋也够鸡肋,什么雪山变成原形避免冻僵,设计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拜托,这里是须弥,只有雨林和沙漠的须弥,这天赋是开玩笑的吗?
至于眼前那些像直播弹幕滚动的白字,他还没太想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像刚来那会一样,偷偷捡蘑菇吃了?”柯莱小声问。
夏昶的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这个塞纳莱以前做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提纳里师父的。”柯莱拍拍他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刚做见习巡林员的时候,虽然师父总嘱咐我不能吃奇怪的东西,但也总想要偷吃一两个试试,毕竟之前我们呆的...那种地方,没什么好吃的。”
那种地方?
柯莱的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段尘封在塞纳莱脑海深处的记忆,夏昶也跟着感受到了。
过往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出:黑色的牢房,紫色的药剂,充斥着鞭笞与辱骂的地狱画面在他眼前回闪。在那里,斗争与死亡每日都在上演,撑下来的孩子要继续自相残杀,没撑下来的则会被立刻丢弃,比起一张被用坏的抹布都不如。
眼前的柯莱,同记忆中绑着绷带一脸冷漠的女孩模样重叠,斗兽场的高台之上,冰凉的指令悬挂在头顶,低沉如奏响至冬之夜的管弦。
“杀了她,杀了那个女孩,你才能活。”
“啊!!!”他猛地捂住头蹲下,钻心般的疼痛从两侧太阳穴炸裂,牵动着整个头部,如同千万根针在同时戳刺,有什么东西似乎要顺着眼眶迸发出来。
“塞纳莱!”柯莱紧张地蹲下身查看,却不敢轻易碰他。
头很痛,连带着身上也很痛,身体里某种力量在反抗着,想要破土而出。
四周逐渐涌现越发稠密的黑紫色浓烟,被额前银发遮挡的一双瞳仁由烟灰变为深红,眼角甚至流出了血色的泪水。
眼前一片赤红,弹幕也疯狂滚动起来。
【又一个被多托雷祸害的小可怜吗?不会吧不会吧?】
【怎么感觉像个缝合怪?策划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前面的,不喜欢可以,攻击角色什么意思啊?】
好吵...好烦躁...想让他们都闭嘴...
“你...你等一下,我去找提纳里师父...啊!”
柯莱裹着弓箭手套的手腕被死死抓住,她望着蹲在地上的塞纳莱,满眼恐惧,浅紫色的瞳不住颤抖着。她害怕的不是突然变得奇怪的塞纳莱,而是通过他的眼睛,看到的曾经的自己。
蹲在地上的少年仍死死抓着她,既像在求救,又像是想将她一同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柯莱!躲开!”冷静的呵斥从头顶传来,塞纳莱泣血的眼循声望去,柯莱趁他分神,急忙挣脱跑开。
站在巨大辉木上的少年白发紫衣,皮肤偏棕,塞纳莱还未看清他的面容,他便已手执那柄金色的赤沙之杖,化为一道旋风铺面而来。
他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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