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清澈无辜的烟灰色眼睛,坚定地说道,“总之,请你帮我,无论付出何种代价,请你帮我。”
阿贝多没有立刻回答,图书馆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直至凯亚轻笑出声,“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哪怕是不被理解的存在,也依然有存在的理由,不是吗?”
达达利亚被阿贝多带去了他在雪山的炼金实验室。
实验持续了三个夜晚。
第四天,当衔接着暗夜与晨曦的自由之风吹过龙脊雪山的峰巅,当持续了一夜的白雪浓雾逐渐散去,一身银色戎装的青年顺着细长的覆雪之路一路走下山来。
一只活蹦乱跳的雪隐鼬趴在他肩头,时而跃身而下在雪堆中欢快地翻滚,时而带着一身雪顺着青年的长腿一路向上,在他的脖颈洒下一片凉意。
达达利亚的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却仍尽力挤出一丝虚弱的笑。
“好了,好了。”他侧着脖子躲过,无奈地笑道,“你倒是精神了。”
有了新的血液,塞纳莱明显活泼了很多,也没有之前那样嗜睡,但仍没有任何变回人形或是恢复记忆的迹象,阿贝多无法解释这种情况,达达利亚没有埋怨或追问。
他知道,无论是阿贝多还是自己,他们都尽力了。
“也没什么不好,对吧,伙伴?”他将小小的雪隐鼬举起,蹭蹭他温暖的鼻头,“以后我们就是帅气的战士与围绕在他脖颈上的小伙伴啦,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雪隐鼬懵懂地眨了眨眼,随后舔了舔他的鼻尖。
他们顺着原路折返须弥,在傍晚到达望舒客栈,达达利亚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乔装蒙德来的猎户,低调地订了一间普通客房。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客栈的伙计贴心地泡了一壶热茶送进客房,还问他要不要洗澡,可以送烧水石上来。
这璃月不愧是岩王帝君的地盘,连烧水用的都是石头,将烧水石放入木桶底部,只消几分钟,一整桶水便像是温泉似的汩汩冒起热气。
达达利亚将玩了一天昏昏欲睡的雪隐鼬安顿在床内,绕到屏风后,脱了衣服钻进桶里。他将两只手搭在木桶边缘,学着别人泡温泉的模样,在额头上搭一块方形毛巾,只觉得几日来的疲惫都在此刻一扫而空,闭上眼睛,竟感到有些许困意。
他闭上眼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到塞纳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带着塞纳莱回到至冬,他们一起看歌剧,一起吃黄油烤面包,一起在村子旁的湖面上冰钓...
直到一颗石头从远处飞来,“噗通”一声掉进冰钓的窟窿里,溅开一片水花。
达达利亚猛然转醒,头顶的方巾“啪”一声掉进水里,他头脑有些发蒙,总觉得刚刚梦中石头掉进水里的声音,有些过于真实。
“噗通——”又是一声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带着痛意的呻/吟。
难道是伙计进房送东西,被什么绊倒在地上了?
还是...闹贼了?!
达达利亚被自己的猜测引得怒火中烧: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偷到我头上?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跨出浴桶,将干净的毛巾围在身上,透过屏风的缝隙向外看。
红色的锦被滚在地上,撑起一团鼓包,有什么东西,正要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
先是一对毛茸茸的圆耳朵,之后是一头瀑布般长至肩胛的银色长发。
被子从肩膀滑下,落在地上,露出圆润的肩头与纤细的腰肢。
一条白色的大尾巴从被子的另一端伸出,露出了两条分开跪在地上的腿,那条大尾巴在空中晃来晃去,尾巴尖上的一撮黑毛像团毛球,在达达利亚的心头跳来跳去。
他感到喉头一紧,声音也变得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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