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凉意,从对方手心径自渗入胸腔肺腑,碾磨,推揉,逼得他连连倒吸了几口凉气,怎么也掰不下来。
还未来得及连成完整词句的怒骂,也跟着被那双手攥回了喉咙里,被死死压堵在胸腹底下。
“上面不想吃,那就用下面吃。”
正经历着转化一周期的alpha,忽然间被少年推倒在床上。
身上衣料,顷刻不见踪影,被怒意蒸红的躯体,一览无遗地倒映在那双浅色眼眸之下。
他反握住腕上锁链,借着墙力支撑,如同在悬崖峭壁上攀岩般,一寸寸地圈着锁链,往后侧。
没等他成功挣扎逃脱,双腿突然被牢牢拖住,随即高高提起,架到高处,架到那几秒前他还难掩嫉羡的宽挺双肩上。
源源不断的热量,蹭地从被压挤变形的小腿肚那块肌肤渡入,调弄着皮下青筋血管。
接着踢了几下腿,试图蹭掉那处麻热的不适感。
没一会儿又被重新拖回,控着小腿的力道忽的用力,像是要将他捏断般,将他捏得额角直冒冷汗。
深知自己一旦发出其他不对劲的声音,对方只会越来劲。
他忙咬住口腔内的腮肉,将喉咙里堆累的呻吟及时咽回肚子里,逼着自己绝不在对方面前先一步示弱。
无奈他的无声反抗,最后还是没能让自己免遭惩戒,更没能从邢奚厌眼皮底下逃脱。
一时间,从墙面延伸至他腕部的锁链,在那频频失序,越急越燥,狂轰滥砸的湍流拍击下,带出哗啦啦地乱响。
上午刚铺好的床单,在那不讲道理的推挤抓扯下,不知觉间乱做一团,浸着大滩小滩、气息冗杂、分不清从谁身上淌下的汗液,皱巴巴的堆在男人身后脑后。
咚的一声,顶着一头乌木般黑浓自然卷的脑袋,撞上木制床头,带出一声响亮的撞击声。
高玚顿时眼冒金星,本就被邢奚厌弄得昏沉混沌的意识,越发晕眩,浑浑噩噩。
一时竟不知自己人在是梦里遭殃,还是在现实里饱受摧残。
不等他反咬住那潜入腔内攻城掠地的唇舌,做出更多反抗。
下一瞬,脑袋再次撞上床头,接二连三地传出节奏飞快的响声。
几个月后。
高玚从长达数月的半瘫状态中解脱不久,就进入了转化二周期。
跟一周期似病非病的症状不同,这次他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某些部位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尤其是腺体那块地方。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邢奚厌那家伙稍一释放信息素,就会莫名地发热发痒。
这种状况在他身体遭到改造之前,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
因着潜在的等级压制,在这之前他嗅到邢奚厌信息素,绝大多数情况下,只会被激起跟对方水火不容般的抵触跟恐慌,绝不可能因着那信息素的挑逗,而出现其他反应。
而这种陌生的热痒,不像是alpha之间的等级压制,倒像是omega受alpha牵制时,独有的本能反应。
越来越多不容忽略的异样,让他越来越没办法像一个月前,甚至是两个月前那样骗自己:
他绝不会受那改造影响。
他还是个血气方刚、资质过人的SS级alpha。
他什么也没变。
邢奚厌不过是在吓唬他……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终是在对方轻蹭着他后颈说出那句“学长的信息素,气味消失了”的瞬间,土崩瓦解。
之后没多久,他就生了一场病。
病得突然,病得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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