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着下巴的手,无意识间紧了又紧。
高玚下巴吃痛,再顾不上揣测对方又在发什么疯,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然,提高声量,咬牙切齿地吼:“把!你!那狗!爪!拿!开!”
似是觉得单纯的口头输出不足以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反击力,他紧攥拳头,不甘示弱地开始往对方身上招呼。
“不对。”
alpha受了攻击,另一只手迅速捏住高玚后颈最敏感的地方,力道猛地一按。
果决地卸掉了将高玚浑身力气。
“你该说,你爱我。”
像曾经那样说爱我。
alpha俯身,膝盖死死压住男人完好的另一条腿,用着不容对党有所逃避的强势口吻,接着道。
依稀辨出邢奚厌的口型,高玚心脏猛地一抽,却下意识地不想顺他的意。
动弹不能的悲愤,驱使着他一股脑地将心底不满宣之于口:“我说的都是骗你的!都是骗你的!全是假话!!假话!!!”
邢奚厌一愣,视线滑过眼前血迹未干的耳朵,隐隐想通了男人答非所问的关键。
接着,他用沾着血的手拨通了下属的ID。
半小时后。
医生视线在听力仪上的检测数据跟高玚脸上高高肿起的红手印之间反复游移,若有所思。
高玚被那催命似的眼神打量老半天,心里头一时也有些上八下,食指无意识地敲了几下轮椅扶手,带出几声忽大忽小、没什么节奏的声。
一旁的邢奚厌见着他的动静,视线落向医生,开口:“医生不妨直说。”
医生从打印机里抽出听力仪自动生成的检验报告,视线停留在其中一栏病患信息显示为“第二性征:omega兼alpha”的字眼上。
“病人最近可是做了其他手术?!”
高玚呆了下,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努力结合耳中乱鸣,从医生那一脸高深、似有其事的神情里,分析解读对方的意思,却一无所获。
“如何?”
alpha将高玚的反应看在眼里,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缓缓收拢。
医生语重心长:“他的身体如今是既是omega,也是alpha。身体素质已然比不上alpha坚韧抗造。如今不仅腿部落伤,听力系统又受了刺激,出现突发性耳鸣,要想完全康复,我的建议是至少留院观察一个月。”
alpha呼吸沉了沉,眼底透出几分不宜察觉的阴郁:“不留院,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口中提议,显然跟他要将男人藏起来的打算,有些背道而驰。
医院到底是人多眼杂的地方,更多得令人让人不安。
以男人的脾性,在医院呆越久,只会跑得越快,离他越远。
他自是不想看到这种脱离掌控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便事情还没有发生,他也不得不从源头切断对方任一逃跑的可能,提前抹除那百分之一的不定因素。
看出alpha心底迟疑,医生摇头轻叹,有意无意地为病患求情:
“他目前的情况并不稳定,就像是那即坚固又不堪一击的玻璃,稍有不慎就会对身体造成永久性损伤……留在医院,我们可以给他提供齐全高效的应急服务,可以第一时间助他脱离危险。先生应当不想,最后只能抱着一具没有情感反馈的木头人吧?!”
自眼前二人出现开始,他只花了点时间便看明白了那二人的纠葛,以及那轮椅上的年轻人身上的伤,极大可能源自那位天资过人的sss级alpha。
悲天悯人的天性,使他下意识地不愿看到一个男人的人生就这样断送在另一人手里,无足轻重的地位又使他无法做出超乎身份局限的事,最后也只能作壁上观。
“……就按你说的。”
alpha思忖片刻,最后还是接受了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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