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点点冷汗从高玚血管隐现的额头沁出,黏住颊边几缕。
看着alpha眼里火海般越燃越旺的暴躁,他故意刺激道:“你是不是没吃饭,力气这么小?!”
神志混乱的alpha哪里遭得住自己的配偶这般挑衅,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没了顾忌:“这样够不够?”
高玚脸色一白,背部冷汗更密。
他眨掉眼眶里源源不断的泪水,唇边绽出一抹虚弱病态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蛊惑人心的浅笑:“不够……”
alpha发了狠地咬住青年颈肉。
霎那间,胎位传来的剧痛愈演愈烈,几近搅碎青年的内脏。
好痛。
“对……就这样……”
高玚泪珠汹涌,双手虚虚地环住alpha脖颈,声声无法压制的痛哼接连从破肿的唇瓣里跑出。
跟着声音同步的,是从那遭外力严重破坏的温床中连骨带肉,不断剥落的小生命。
那个不请自来却陪了他整整197天的小家伙。
正沉甸甸地往下坠。
彻底离开了他。
前所未有的绞痛终是没过五脏六腑,抽掉青年身上最后一丝微末的意识,使他彻底陷入昏睡。
“玚玚……玚玚……”
发觉怀中青年忽然没了动静,清俊锋利的面颊冷汗密布,异常惨白,alpha托着青年脸颊的手猛地一颤,心脏骤然一滞,流走的理智逐渐回笼。
目光后知后觉地移向对方身下的刺目血污,顷刻间悲痛疯涌而至,攫取了他所有思考。
“玚玚!!!”
客厅外。
值守的保镖握着手里的闪烁不断的感应器,往不远处亮着灯的落地窗投去一眼:“周管家,今晚我们不在室内守着,真的没问题?”
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有点不安。
今天早上那位先生,竟然冷不丁地提出要为他们家少爷准备惊喜,这事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二位的关系有多僵,整个别墅的人有目共睹。
周逢鸣轻拍了拍西装上的尘屑,目光微敛:“有少爷在,高先生不会出什么事。”
“可我怎么觉得,少爷在的时候,问题好像更大点。”
保镖挠挠耳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他们对那位先生的脾性不说完全了解,却也摸透了不少。
平日里那人对他们基本没什么架子,偶尔还能聊上几句,却是个有原则且性子烈的。
尤其是他们家少爷在场的时候,那烈性几乎不带掩饰。
二人的氛围根本就是油井碰火,一点就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三个月的分离就能缓和的关系。
也不知那位先生突然的转变,是好是坏。
周逢鸣自是听出了保镖的言外之意,温和的目光里滑过几分隐忧:“到底年轻,难免有些解不开的心结。”
他又怎么看不出高玚那孩子的突然转变,只是作为长辈,他也不少插手干涉。
那俩孩子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有些坎,两人总归要面对。
只愿他们,不要重走老爷当年的老路。
两人聊着聊着,不远处的客厅忽然传出重物被碰倒的声音,同时还伴着忽高忽低的吼声。
那声音悲怆,凄厉,似是正在遭遇剜心拆骨般的惨痛打击。
周逢鸣拍打灰尘的手僵在半空,看向客厅:“怎么回事??”
保镖听着那有点陌生的声音,一时不大好确定:“是少爷的声音?!”
他没见过他们家少爷情绪失控的样子。
印象中,那人不管是喜是怒,不论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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