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玚依旧维持着入睡前的侧躺姿势,语气疏离客套,全然没有将此alpha看作法律意义上的配偶。
邢奚厌掰过他背对着自己的脸,差点没将过他颌骨挤捏变形:“你是真想跟我撇清关系?”
“我以为,我昨晚说得已经很清楚。”
高玚不挣扎,也不反抗。
睁着双眼跟alpha对视,眸里除了连日来堆累的疲态,不见一丝情绪起伏。
像是对alpha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强势,早已放弃与之抗争的兴致。
“不过是个称呼,就想跟我撇开关系?!”
邢奚厌力道微松,指腹从高玚下颌压向唇瓣,抱着证实自个地位的隐秘冲动,利落地撬开牙关。
手指关节微微曲起,勾住不躲不闪的殷红软舌,目的明确且玩性十足地挑动着高玚身体里蛰伏的热欲。
不过片刻,那张清俊利落的脸上,绯色由浅及深,从耳尖漾至脖颈。
“你的身体明明在说……”
想要我。
alpha心跳加速,眼尾染上兴奋的薄红,却在重新对上青年眼睛的短短一瞬间,周身血液倒流。
后半句戛然而止。
他缓慢地倾下头颅,跟他额头相抵:“只是一个称呼,怎么叫都一样。”
眼前之人变了很多。
他对他不再歇斯底里,不再方寸大乱。
有的只是锥冷入骨的拒绝,从身到心的避而远之。
比过去对方所做的任意一种反抗,更让人挫败,更让他心如刀绞。
高玚撇开那逼仄压抑视线,开始下逐客令:“我累了,劳烦让一让。”
许是他跟往常截然相反的态度,牵动了邢奚厌心底的不安。
挤进他腿根里的异物,终于停下没完没了的试探,打退堂鼓。
跟着一同撤离的,还有那压在他身上的半个身躯。
“吱呀——”
房门从外向里开启。
“少爷,陈主任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周逢鸣目光落向半躺在病床上的alpha,语气平缓地提醒道。
“嗯。”
邢奚厌压回眼底未散的燥意,离开病床。
快出门的时候,他鞋尖一顿,转过身,凝视着身后青年:“孩子现在在保温舱,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你要不要跟我一同过去?”
高玚抓着被褥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手掌关节用力到发白。
邢奚厌没有等到他的点头,眸色暗了暗,替他掩上门。
咔哒一声,门板闭合,彻底隔开门外的细碎交谈。
十五分钟过去。
邢奚厌没有在病房出现。
匆急忙乱的脚步声,忽大忽小的交谈声,隔着厚重的门板,争相涌进高玚耳中。
高玚掀开被褥,光着脚走出病房。
平时守在门外的保镖,此刻却不见人影。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走廊上,几名神色匆忙的医护人员,从他面前快速走过,几人像是正奔往某个事发地点。
从他们的对话里,高玚捕捉到了某个关键信息——保温舱。
高玚脸色不由僵住。
是保温舱那里出事了??
他随机扯住一名胸口上贴着“实习生”标签的医护人员:“请问,医生这是要去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