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孩子还在等他,高玚不欲在病房多待一刻,迈开腿,走出病房。
他得回高家一趟,找艘飞船。
“先生这是去哪?”
周逢鸣敛下心中惊讶,看向面色突然沉肃的青年。
“有点事,回家一趟。”
看着青年从门口消失,周逢鸣深思半晌,示意静立一旁的保镖:“跟少爷说一声……”
“是。”
保镖是周逢鸣从家族调过来的新人,办起事来热情高涨,传话效率也高,不出片刻便将高玚当时的状态,一五一十转述到邢奚厌那里。
高玚回到高家。
还未来得及切换重心情,前脚刚踏进客厅,就被别墅内焕然一新的场景闪花了眼。
身着黑白制服的仆从,各自捧着手里的花束、样式丰富的装饰物,在客厅跟其他楼层来来回回,忙前忙后地装饰着室内的每个方位。
高玚感叹了下眼前的格外隆重华丽的布景,走近客厅中间正负责把关的alpha:
“家里有客人?”
陈沐觉目光转向自家少爷,声音无波无澜,一贯的平静:“今天没有访客预约,少爷。”
高玚将坠到肩上的流苏拨开:“没客人,还整这么大动静?”
“少爷忘了,今天是你跟姑爷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高玚抓着流苏的手力道一偏,抓下满手金粉:“我都快跟他离婚了,还纪念日呢!”
不过离开高家半天,连姑爷都认上了!
“因为少爷一直不肯接受贵族们的求婚,从近期的表现看,更不像是下定决心跟邢家少爷离婚。老爷看他顺利通过了高家七百八十八项考验。顺理成章,默认了他的身份。”
高玚无奈:“他失忆了,又不肯签字,我能怎么办!”
高琼瑜所谓的“考验”,他听都没听过。
邢奚厌瞒着他到底干了什么。
“依我看,少爷与其一味地替自己开脱,不如好好珍惜当下,珍惜今晚的春宵一刻。”
陈沐觉对高玚的诉苦不为所动,甚至端起长辈的架势,开始跟他讲道理。
高玚不占理,自知不管废多少张嘴皮子,到最后也说不赢陈沐觉。
他接过仆从递来的手巾,将指缝上的金粉擦掉:“所以今天这阵仗,是我爸安排的?!”
陈沐觉摘下眼镜,裹在干净的眼镜布里,细细擦拭着上面的尘埃:“不,是姑爷的意思。”
高玚匪夷所思:“居然是邢奚厌让你们这么做的?!”
邢奚厌在高家的地位,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
收买他爸不算,连陈沐觉都收买了?
“他说少爷取消了婚礼,但他跟少爷的关系却早有定局,纪念日就以登记那天为准。”
陈沐觉将清理干净的眼镜戴回,“今天正好是少爷三年前登记婚姻的同一天。”
“居然特地挑了登记那天。”
高玚服气。
看自家少爷一副愣怔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八成是忘了登记婚姻的具体日期,陈沐觉也不再多做解释,自觉地转开话题:“礼服已经让人熨过,穿上试试?”
“不,不用准备。”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高玚忙开口安排出发事宜,“你现在让人给我备好飞船,还有物资,我要单独前往厄坦星,越快越好。”
陈沐觉没有立即动身:“少爷去那地方做什么?”
“去那地方能干嘛,就是想接回我……”
“少爷,姑爷来了!”
仆从清脆欢快的声音,自高玚身后百米多外的地方响起。
紧跟着,邢奚厌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你怎么来了?!”
高玚转头看向莫名出现在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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