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停住了。
可能是骆逸的表情和目光都太可怜了, 小米奇看到后婴儿肥的脸上全是犹豫和纠结, 但最终还是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舔过的, 沾着口水的虾仁一点点放在骆逸的盘子里。
放完了之后还恋恋不舍地地看了好一会儿,啃着自己的手指,啃了啃才又继续吃碗里的。
骆逸看着自己盘子里多出的还闪着晶莹口水光芒的虾仁,实在是笑也笑不出来, 哭也哭不出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难得的小米奇给的吃的, 他还是吃了吧, 虽然是沾满口水的那种。
曲由在一旁努力不笑出声, 一边看骆逸一脸纠结地吃了小米奇的爱心口水虾仁。
而小米奇就好像个小监工一样, 看骆逸吃下去后才收回自己那个时不时看过去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他的储备粮有没有被人吃掉, 没有的话他想拿回来。
骆逸吃完之后就叹气:“你说他这么舍不得,又给我做什么?”
曲由这次倒是没有毒舌, 反倒是安慰:“证明你在他心里面的地位还是比虾仁重要些的。”
“……那我地位还真是高呀。”
真的是“弟位”。
“我是说真的。”曲由好笑地解释:“生存是刻在基因链本能里的事情, 在小宝宝还讲不通道理只会遵循本能行事的时候, 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生存, 所以食物在他心里面的重要程度一定很高, 因为有食物才能生存。三个月以下的小宝宝经常不自觉地吃撑就是因为他们本能地想储存更多的食物, 却忽略了自己吃不了那么多的事实。”
骆逸听完这个解释,心里面忽然有点类似感动的情绪,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吃到小米奇给他的食物。
他特别自我感动地跟小米奇说:“小米奇你自己吃虾仁就行了,舅舅不用吃。”
然而小米奇此时正在拿起一小颗西蓝花,表情认真地钻研着,仿佛在研究从哪个角度吃会更好吃点,似乎一点都没听到骆逸说话的样子。
骆逸:“……”
有点白感动了。
吃完饭收拾好后,小米奇自己在地上玩,曲由一边收拾去托班要用的东西一边问骆逸:“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骆逸的声音很平静,“就是我爸让律师跟我说,如果我再不回去不接电话不按照他说的做,就取消我的继承权,并且打压我的公司。我妈又来劝我,让我先服软哄着我爸,把钱拿到手再说。”
曲由:“……”
其实曲由看着觉得骆家的老爷子虽然身体看起来有些问题,有点老年人常见的病痛,但还能骂人还能生气,问题可能也不大,这一服软一憋屈,就不知道得多少年没了。
人生苦短,年轻就那么几年的时候,如果一直忍气吞声该多憋屈。
骆逸如果是个只靠着父母的富n代,可能会服软,但他明显有自己的事业,应该不一定会服软的。
“你是怎么想的?”
“随便他怎么折腾。”骆逸觉得无所谓,“最好像对我姐姐那样,也把我逐出家门算了。我外公可能是知道我父亲这个人靠不住,所以让女儿嫁进骆家的时候有过约定,我爷爷的股份必须全都给我母亲生下的孩子,所以我爷爷去世前把所有的股权和私人财产都平分给了姐姐跟我。”
“这些年我靠着股权的分红跟爷爷的私人财产建立了自己的公司,也存下了不少资产,所以我父亲的威胁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公司如果没了就没了,我会按照合同约定给员工遣散金,我们拿着钱做些投资理财,也会衣食无忧。“
“这些你看着安排。”曲由就笑着说,“实在不行你可以入赘我们曲家,我们每个月啃曲俭那个一万块,自己随便再找两份工作做着,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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