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什么个东西,你不是光明磊落吗,那行,咱们俩决斗,打到死为止,今天谁死谁手里了,那就是命,老天都不想你这样的人活着,你说对不对?”
最后那句,像是在问沈雾远,又像是在问自己。
一段话说出来,仿佛把渣攻整个都掏空了,他往后退了几步,背抵着墙,低下头吭哧吭哧地哭了起来,“他妈的为什么啊,谢右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啊,你到底哪点好啊沈雾远,老子怎么就没看出你的好来呢!”
一米八的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哭完又笑,笑着笑着就狞起脸,举着棍子大步朝这边走来:“你去死好不好,你死了他就能喜欢我了。”
沈雾远站在原地等他,手上的棍子始终都没抬起来过。
当木棍裹挟着劲风直击他面门,沈雾远依旧没动。
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咚!
闷响过后,是宋渣错愕的眼神:“你?”怎么不躲呢,为什么不还击!!
沈雾远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脑门上淌下来,糊得整个视野通红一片。他抬手抹了抹,满掌心的滑腻粘稠,血腥的气味充斥鼻端。
头更是疼得厉害。
宋渣在短暂的怔愣过后,又被疯狂病态的欣喜所掌控,“沈雾远,你也不想活了对不对?我成全你,老子他妈的成全你!!”
说着又是一棍子,虎虎生风地朝他打来。
沈雾远眼疾手快抓住,蛮力反压,扭着他的胳膊将宋渣推到了墙上,棍子横在他脖颈间,死死压着,“一下不够,还想打?”
宋承昱被那棍子抵住了喉管,脸鼓胀得通红,快要喘不出气来。
在他觉得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对方手里的时候,棍子突然拿开了,宋承昱脱力地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沈雾远捂住脑门,被打出来的口子挺大,血水顺着指缝还在不停往下流。
他却是高兴的很,满脸笑容道:“我得谢谢你,还得跟你提前说一声对不起。”
宋渣:???
沈雾远没再多说,转过身大步走出了巷子。
吴生老远看到一个血人朝这边走来,吓了一跳,等对方走近,看清是沈雾远后,更是吓得蹦起来,连忙冲上去扶住青年,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老大,怎么回事,那孙子打的?!!!”
林飞也吓得脸色发白,抖着手掏出手机叫了辆出租车。
秦小力则跑过去跟吴生一起扶住他。
沈雾远站得挺稳,闻言只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别跟其他人说。”
这个其他人中自然也包括叔叔。
*
谢右赶到医院的时候,沈雾远的头上已经缠好了纱布,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的嘴唇有些淡,没了平日里健康红润的色泽。
青年睡得很沉,笔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覆下阴影,苍白的脸色让此刻的小狼崽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谢右眼底沉痛的厉害,在他床边坐了会儿后就走到病房外头,看着吴生问道:“怎么回事?”
傻憨憨早忘了青年之前交代过的话,见到谢右就跟见到亲人一样,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原原委委全阐述了一遍。
末了还添油加醋一番,生怕谢右周身的冷气不够冻人。
到最后还是林飞捂住了他嘴巴,把滔滔不绝的家伙拖到了角落里:“别说了,雾远不让告诉叔叔的,你他妈又不长记性!”
他虽然刻意压低了音量,但谢右本就离得不远,因此听得是清清楚楚。
*
谢右听完就沉着脸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打开,刚刚还半死不活躺床上的青年精神抖擞走了出来。他把坐在走廊上挂盐水的男人又扶了进去。
“谢谢您,钱我放这了。”摸出皮夹,抽了五张红票子放在床头柜上。
那个男人满脸喜色地拿过,拇指沾了口水,十分财迷地当场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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