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勾引我吗?
男人的眼底浮动着冷意,削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他生就了一副刻薄相,深深的眼窝里嵌着两颗不大不小的棕色眼珠,鼻梁很高,中间有小小的驼峰顶出来,鼻尖微微往里内勾。
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很难相处。
没出事前,男人时常把笑容挂在脸上,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阳光在他开朗的笑脸上流连不去,甚至把那对藏在阴影里的眼珠子都印亮了几分。
每一个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会把冰冷、难相处这样的词强加在他身上。
“庄天佑可是个好小子,笑起来能融化整个冬天。”这是今年三月份的时候,邻居太太把中年女人介绍给庄天佑前,夸耀他最多的话。
自从庄天佑残疾后,邻居太太很少跟男人接触,所以印象还停留在过去。
因此急求保姆工作的中年女人这才上前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可现在,仅仅过去了两个月,她就被男主人告知明天不用来了。
中年女人局促不安地站在庄天佑跟前,揪着围裙哀声道:“庄先生,求您了,别解雇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照顾庄天佑很省心,这个男人的自尊心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除了最基本的三餐和打扫卫生外,其他的一概自己完成。
双脚已经残废。男人做什么事都得依靠自己的双手来。
为了锻炼两臂的力量,庄天佑没有用电动轮椅,用的是最原始的那种手推轮椅。
每天划动着身侧的两个大轮子,从一开始的气喘吁吁,到现在面不改色,速度快得惊人。
中年女人是看着他一点点恢复自理能力的。
她在完成家政工作之余,甚至还有充足的时间回自己家里,照顾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而庄天佑整日里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用木刀雕刻一些小婴儿的雕塑。以此来纪念早夭的孩子。
地下室已经被大大小小的雕塑堆满了。
男人只会往返于卧室和地下室两个地方,很少会关注她还在不在。
所以中年女人呆在这栋别墅里的时间才越来越短,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家。
对于带着两个孩子的她来说,这的确是份很好的工作了。
沈雾远把工资数好装进信封里,板着脸丢到桌上:“你拿着我给你的薪水,干得却是偷奸耍滑的事情,当这里是慈善院吗?”
中年女人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是这么可恨,偷奸耍滑?明明应该的工作她都有好好完成,只不过是合理的利用闲暇的时间而已。
可他却用着最刻薄的言语,挑剔着她一直都很安分守己的工作。
难道不是庄天佑领地意识太重,总是不许她去这去那,主卧、次卧、儿童房、储藏室、地下室全被列为禁地。
她能活动的区域只能一缩再缩。
追根究底,是他不想看见她啊!!
现在庄天佑却用这点来中伤她。
中年女人气愤地抬起头瞪了轮椅上的男人一眼,一把抓过信封,攥紧在手里就要离开。
“你等等。”沈雾远叫住了她。
中年女人脚步一停,怎么了,难道现在又反悔了?
她扭过身,满脸窃喜地上前:“庄先生。”
沈雾远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我没有零钱,里头多给了你四块钱。”
中年女人脸上的笑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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