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画框外的女学生。
看着看着,女学生徒然瞪大了眼睛。
原本无光的眼珠子也一下子聚焦到了画布上。
“他……他刚刚是不是眨眼睛了!!”女学生颤抖着手抓住了大妈的胳膊,脸色肉眼可见的青了许多。
大妈闻声扭头,看了看,咂吧了下嘴:“哟,这娃子长得真俊!”
她之前在看一幅风景水墨画,也是这会儿才被女学生拉着看了这幅画。
女学生嘴皮子抽了抽,“重点不是这个。”
不过,被大妈这么一打岔,那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倒是下去了。
她松开了大妈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画布上青年的脸颊,触感温热细腻,就像真正的皮肤一样……
等等,真正的皮肤!!
犹如醍醐灌顶,女学生触电般猛得收回手,才下去没多久的鸡皮疙瘩又成片地蹿了出来。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大妈在一旁看得满头雾水。
女学生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画像却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画布上的青年突然弯了弯嘴角,由鼻尖开始一点点立体顶出画框,再紧跟着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攀住画框边缘探出了半边身体。
现在只剩下腰部以下在画框里了。
然而,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努力了半天也没成功,只能颓败地撑着画框抬头看向女生和大妈。
“能帮我一个忙吗?”青年的眼里并没有恶意,俊美的面庞也中和了几分这过于惊悚的出场方式。
“你是谁?”女生好歹也是个老玩家,只有最开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几秒之后倒是恢复了镇静,只眼带防备地盯着青年看,不像一旁的大妈手脚发软,几乎站不住。
毕竟在唯物主义社会生活了十几年,突然让大妈看到这种超自然现象,还是有点考验心脏的。
哪怕她现如今的遭遇早已经脱离了自然科学的范畴。
青年眨了眨眼睛:“跟你一样,我比你们先醒来,四处查看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这幅画吸进去了。”
“是吗?”女生依然没有放下戒心,凭借她之前的经验,求生者如果还活着,是不可能以这种反自然的形态出现在其他求生者面前的。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屠夫抓住,关进房间后逃脱失败的求生者,才会被游戏规则以幽灵形态永远囚禁在游戏空间中。
但是,从她们醒来之后,营救铃声并没有响(也就不存在有人被抓住的情况)。
除非,四号求生者在她们醒来之前就被淘汰了。
女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被淘汰的求生者,对于其他求生者来说不痛不痒,既帮不了他们,也害不了他们。
多是以旁观者的心态围观着曾经的队友们。
女学生还是第一次碰到淘汰者,据以前的老人说过,还在游戏中的求生者通常情况下是无法跟淘汰者沟通的,更加不可能看到它们。
只有游戏空间出现BUG的时候,求生者才能看到已经被淘汰的人员。
但那也是几率很小的事。
而BUG也很快就会被修复。
“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或许是出于同理心,女学生开口问道。
自己还有机会逃出去,可被淘汰的求生者永远都只能以这种形态被困在学校里。
“我是来找人的……这个空间在不断地排斥我。”青年似乎很苦恼,他皱着眉毛,蓝汪汪的眼睛望向女学生,含糊其辞道:“时间不多了,麻烦你们把屠夫引到这里来,我会立刻带他走,到时候你们轻轻松松就能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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