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才问了出来。
依大夫猜测,杜如喜那天一早挨了一顿暴揍,身体虽无大碍,但心神却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是落下了心病。既是心病,那寻常的药物肯定是解不了的,还得另寻他法,兴许得靠一些外界的刺激。
江少栩直愣愣的:“什么样儿的刺激?”
杜如喜年纪轻,面皮薄,话及此处,似是有些开不了口:“就是……床笫之欢,风月之事……”
江少栩瞪着一双眼,默了片刻:“……哦。”
他扭过头去,抓着自己发尾揪了揪,又将脸转回来,一副要担起重任的样子:“这事情,大哥来想办法。”
然后拉起马缰,喝了一声驾,一路晃荡着就把人给拉到当地的烟花柳地一条街了。
杜如喜下了车,看着街对面一溜儿的青楼楚馆,一张小脸儿面无表情。
江少栩站在他身后,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还挺仗义:“杜小弟,走吧,大哥陪你一同进去。呃,不过……这个过夜的钱还是得你先垫付一下,回头大哥补给你。”
杜如喜头也没回,听声音似是微微有些不大痛快:“你来过?”
江少栩一个重华出身的,说实话哪儿来过这种地方,只不过之前和江湖上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朋友结交过,没少听人家聊起过而已。他确实没经验,否则也不会这个时辰就带着杜如喜跑过来了,这会儿天都没黑呢,对面楼门口只有寥寥几人在做打扫,灯笼都没点起来呢,没一家开业的。可现在人他已经给带来了,这时候当着小弟的面儿说自己没来过,好像挺没见识的,多少有些丢脸面,他就含糊过去了:“啊,混江湖的么,谁没来过这儿啊。”
杜如喜神色一顿,慢慢转头,侧目斜了江少栩一眼,那神色似笑非笑的,看着像是微微有些冷:“江大哥。”他咬字咬得格外清晰,语气颇有几分严肃,“依我之见,鱼水之欢,是彼此最为亲近之人,情之所至才能做的一件事,怎可如此随便儿戏。我杜如喜虽只是药谷的一届学徒,籍籍无名,也算不上什么高洁之士,可也懂得洁身自好这四个字。”
这一番话下来,杜如喜的面色几经变化,看着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恼的。
江少栩人都听傻了,他那脑子压根也没想太多,忙解释:“杜小弟,你……我、我这个主意确实是下下之策,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么,你这……总得治病啊。”
杜如喜一下子背过身去:“我宁肯不治了,也不愿踏入这地方半步,污了清白。”
说完,杜如喜就掀帘上了马车,江少栩也没法,只能又把人拉回客栈。
回程的路上,江少栩还在为这个事儿犯头疼呢:“你既不肯让别人碰,可你身上这病又得受外界刺激,那该如何是好啊?”
“江大哥,这几日已经很劳烦你了,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请大哥不要再为我操多余的心了。”杜如喜垂着眼,低声道,“和陌生人同处一室,还要赤裸相见,行那等亲密之事……我是万万没法做到的,我……其实除了大哥,我还从来未和别人欢好过……”
杜如喜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句尾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少栩嗓门倒是大得很:“那总不能我来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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