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喜在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挨完啄人就傻登登的了。
杜如喜亲完立马后退了半步,也没退多远,就和江少栩脸对着脸。
“你讨厌这样吗?讨厌我……和你亲近吗?”杜如喜眼帘儿一落,看着似乎颇紧张,“你推开我,我就不再靠近你……我就不治病了。”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挨过来,江少栩个子比他还高上那么一点,他微微仰起脸,用嘴唇轻轻蹭了蹭江少栩的嘴唇。
每回江少栩一挨亲就犯迷糊,一迷糊脑袋就卡壳,一卡壳就只能琢磨一件事——有病总不能不治,他脑子里转着这句话,人就没动弹,还下意识闭了气,脸都给憋红了。
杜如喜嘴唇软软的,眼皮又薄,睫毛又长,鼻梁生得高挺,还很白净。
就……江少栩后知后觉地想,就还挺好看的。
第30章
第二天天一亮,江少栩又是从杜如喜床上醒来的。
杜如喜看起来还是困倦得很,脑袋扎在江少栩肩膀头子上,一手横在他胸前,睡得很香。
说实在话,就他俩现在这个状况,江少栩多少还是有点儿犯迷糊的,没听说过谁能拿屁股治病的,但他杜小弟又确实赶上了这么个怪病,古川镇的大夫全看了一遍,也没更好的法子了,他总归是不能撒手不管……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江少栩这几日晚上就没回过自己那屋,换洗的干净衣裳都揣杜如喜这儿来了,澡盆也用的同一个。
杜如喜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小下巴尖尖的,一股的少年气未完全褪去,还动不动就病怏怏的,可在床上折腾起人来那真是一点儿没惜力。
有时候江少栩被他鼓捣狠了,气火拱起来,想给拉下脸来给他几句吧,但又碍着大哥的身份不好开口。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你捅太深了大哥遭不住”,江少栩也拉不下这个脸,每回就只能红着脸硬扛,两条腿折在胸口上都打哆嗦。
他就没明白,杜如喜看脸文文弱弱的,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抬着他腰打半宿的桩。不过倒是能看出来,累是真的累着了,第二天总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杜如喜睡不醒,江少栩可没懒床的毛病,再困再累,到时辰也一骨碌爬起来。小时候他在重华山上那会儿,要是敢睡懒觉误了早课,可是会被管礼教的师叔呵斥出去罚抄门规的。
就他们那个门规,那叫一个多,卷轴举起来再一抖落,轴杆恨不得能滚出二里地去。罚他抄门规,比罚他扎一下午的马步还让他难受。他挨过一回罚,后来还是揪着纪正庭和他一起写,俩人趴小桌上挑灯写了两个通宵才算写完。后来他再不服管,也不敢当着礼教师叔的面前瞎蹦跶了。
所以这每天一大早,太阳稍稍爬高一些,阳光往屋里那么一撒,江少栩一准儿就炸着一脑袋的毛,掀被子支棱起来了。
杜如喜被他起身的动静闹醒了,自己翻了个身,趴到他之前睡过的位置上,侧着脸,脸颊枕着手背,眼皮半睁不睁地看着他:“江大哥,你起好早……唔、你要去做什么?”
江少栩白天还有正事儿要办呢,得去之前探过路的地方再走上几遍,熟悉下周围的山形地势,确保之后的行动万无一失。纪正庭去忙活别的事情了,他就准备自己跑上一趟。杜如喜在一旁听他说了,正好这几日没事做,便也要跟着去。
江少栩本来没想带杜如喜出门,但他那脑瓜子哪儿绕得过杜小狐狸,被追着屁股软磨硬泡地缠了几句,最后还是俩人一起上的路。
这一趟出行,主要就是在附近的山林里转一转,谈不上危险,俩人就一路沿着林间的小路瞎溜达。
按说江少栩平时也没操心的习惯,他是门派老小,原先都是师兄师姐们操他的心,但这时候又不一样了,他带着小弟出门,小弟又病弱体虚的,他在前头走上两步就得回头照顾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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