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栩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跟开了花儿似的,欢喜的劲儿一下子从心底漫开来。他没再多耽搁,一撑窗棱,动作特麻利地从二楼一跃而下。
他衣衫的广袖和下摆都被风展开了,一袭白衣在夜色里无比的显眼。他落下时轻飘飘的,落地本是稳当的,可杜如喜却像是等不及了一般,笑着上前,伸手够了他一把,他便没站稳,两个人顿时撞在一起。
杜如喜一把揽住他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他脸一下红起来,也不会说什么撩人的情话,就傻憨憨地笑了笑,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悬了半天,才紧紧张张的回搂了一下:“你……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说有要紧事吗?”
“我偷偷溜出来的,过来给你过生辰。”杜如喜抬起头,嘴唇在江少栩脸颊上碰了碰,说着话,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包好的小寿桃,一看就是从南宫家的寿宴上悄咪咪拿到的,“借一借南宫前辈的福气。”
江少栩剥开寿桃啃了一口,杜如喜牵着他往隐蔽的地方走了走。俩人借着月光,寻了个临湖的小亭子坐下,杜如喜又从怀里翻出一小盅酒来,放在石桌上:“寿桃是借的,这个是我专门给你带的,你不是喜欢喝酒,想带来让你尝一尝。”
那小酒盅红彤彤的,还雕着花儿,花间藏着一对鸟,看着就挺喜庆。杜如喜带了酒盅没带酒杯,江少栩也不讲究,对着嘴就咕咚灌了一大口。
那酒入口,不烈,胜在甘甜香醇。
江少栩不挑嘴,有酒喝就高兴,这一口喝美了,他又往杜如喜面前递一递酒盅:“你也喝。”
递过去,他才想起来,方才他直接对着嘴吹的,瓶口上难免沾了涎液。他赶紧又拿回来,低头想着能拿什么干净东西擦一擦呢,杜如喜就默默地把脸探了过来。他下意识抬头去和人家对视,然后嘴唇上就挨了口亲。
亲着亲着,软乎乎的舌尖儿还顶进来湿乎乎地搅了搅。
江少栩呆愣愣的,脸色更红。杜如喜脸颊也沾着红晕,眯起眼来满意地笑了笑:“嗯,甜的。”
江少栩直勾勾地瞅着他,脸就更红了。
杜如喜今日的打扮和往常还不太相同。往常他惯穿灰色的长衫,头发一般就松松地挽一个低马尾,没梳拢的碎发就很随性地垂在鬓边。今天他换了一身缎面的衣裳,领口袖口都绣着暗纹,一头长发规规整整地归拢在背后,在后腰上挽了个结,额前有些散发,看上去像是匆忙赶路间垂落的。
江少栩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就觉得杜如喜今天的样子怪好看的……
他嘴拙,想夸又不会夸,吭吭哧哧了半天,就闷闷地伸手去撩了杜如喜脸侧的落发,往人家耳边别了别。
杜如喜侧过脸来看着他,笑盈盈地摸了摸他手背,再抱着胳膊在石桌上一趴,脸颊顺势枕在他手心里。
这哪儿是枕在他手心里了,这简直是枕在他心尖儿上了。
江少栩心里跳得飞起,人看着更呆了,木讷讷地道:“你从哪里赶来的啊?累吗?”
“累,等下还要赶路回去。”杜如喜歪着脑袋斜眼看他,还故意在他手上蹭了蹭,“你陪我多待一会儿。”
“啊?这么晚了,难不成你还要走夜路回去吗?”江少栩瞪圆了眼睛,“不能在南宫府上借宿一晚,天明再走?”
“事情没忙完,只能偷空悄悄跑出来。”杜如喜整个人靠了过来,半挂在江少栩肩上,“见你一面我就走。”
江少栩都听愣了,心想这么大个药谷,这么还可着一个弟子使唤呢,这不欺负人吗?他这一着急,说话也不过脑子,眉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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