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一起,这时,邵凡安一手扫帚一手簸箕屁颠颠儿地跑了过来,店小二在旁边接了过去,开始动作麻利儿的收拾那一地的碎片。
哑巴还攥着江少栩的手腕呢,邵凡安挨在自己师父腿边儿,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好奇地直往哑巴身上瞅。
哑巴的视线挪到邵凡安身上,须臾之后,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松开了手。
桌子上还有些许泼洒出来的茶水,哑巴捞起半边儿衣袖,伸出手指在水渍上蘸了蘸,然后在桌子上写了两个词。
写的时候手有点打颤,他还紧攥了一下手,方才继续。
邵凡安立马趴在桌子上看了看,念到:“‘无事’、‘失礼’。”念完嘴巴长成一个圈儿,又跑到师父那里扥了扥师父袖子,然后仰着脸蛋儿,用压低过音量但所有人仍然能听清的声音说:“师父,他不会说话?他是哑巴吗?”
哑巴神色微动,眼睛倏地望向江少栩。江少栩面儿上一沉,反手就在徒弟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唔。”邵凡安挨师父揍,捂着脑袋自个儿揉了揉。
江少栩瞅瞅徒弟:“把嘴闭上,老实待着。”然后看了眼哑巴:“没事就好,再等一下。”说完一转身,朝老板娘走过去:“碎了的杯子记我账上。”
“嘁,话说得潇洒,你小子哪儿来的账。”老板娘靠在门口,翻了个白眼。江少栩从怀里掏出那颗夜明珠,老板娘白眼翻到一半,注意力瞬间被抓了回来:“哟。”
两人走到后堂去说话了,店小二倒簸箕去了人也没在,前堂就邵凡安和哑巴两个人。邵凡安好奇心也重,左挪右蹭地往哑巴身边凑了凑。
哑巴看着他,在桌子上蘸水写——多大了?名字?
“我十岁了。”邵凡安扒着桌子看,也学哑巴,蘸了蘸水,在旁边用手指头戳着写,“我叫邵凡安,这个邵,这个凡,这个安。”
他个子矮,写字困难,就拉了凳子过来,翻上去,跪在凳子上写。
哑巴笑了笑,指了指后堂的方向,又指了指邵凡安,写——师父?门派?
“他是我师父。”邵凡安下巴垫在桌子上,努力点点头,然后蘸水写了青霄二字,“是青霄派。”
哑巴眼睛在青霄二字上停留片刻,想了一想,写了句话——你娘和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我娘?”邵凡安歪了歪脑袋,“什么意思?”
哑巴顿了顿,要再写字,后堂的门帘一晃,江少栩从里头大步走了出来。
哑巴手掌贴住桌子,迅速把字迹抹掉了,江少栩刚好走到他身边,把腰间的酒葫芦朝徒弟一扔,邵凡安接过葫芦就颠颠儿地找店小二帮忙续酒去了。
“走了兄弟,我带你去住店。”江少栩拍拍肩膀,示意哑巴把身体靠过来。
最近的客栈离这儿也就隔了半条街,拐个弯就是,江少栩帮忙扶着哑巴走路,身边儿还带着个话痨小徒弟。
“师父,咱们这回下山,不在山下多待两天吗?”
“谁准你自己私自跑山下来的。”
“师父我知错了。”邵凡安认错飞快,“可是山上实在太热了,热得我睡不着,虫鸣声音也好吵。”
“什么虫子能有你吵?”江少栩快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安静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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