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俩也在这么一间破屋里,房瓦破了一个大洞,抬头就能望见天。
具体是哪一年的事情早记不清了,就是在他们外出寻药的路上,偶尔会遇到上不挨村子下不着店的情况,两人实在寻不到客栈或是住家,就随便找一个落脚处歇息一晚。
破屋不遮风,生了火也还是有凉意,江少栩就喝酒取暖。他不光自己喝,还把酒葫芦递给方默喝。方默喝不惯这么烈的酒,喝了几口就呛了几口,呛一呛的,倒是把脸色呛得红润了不少。江少栩那会儿笑他,说他身娇体贵。方默笑着摆一摆手,然后用传音符和他说话,说自己的家乡惯喝一种花做的酒酿,入口是甜的,说以后请他喝。江少栩听得直撇嘴,不以为然地说男人当喝烈酒,喝什么花酿……
江少栩愣愣地躺在那儿,胸口沉沉的闷闷的,心跳一下下跳得很重。
这一晚上睡得实在煎熬,江少栩第二天懵懵登登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昨夜不知何时入了眠。
这一觉睡得还挺暖和,他眯着眼睛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外衫,蹭蹭脑袋还想再眯一眼。结果眼都闭上了,突然又反应过来,他一猛子坐起身,一把扯开身上的衣服,虚着眼睛一瞧——这不是他的。
他嘴里骂了一句什么,提溜着外衫就莽莽撞撞地出了门。门外,杜如喜安安静静站在檐下,正在等他。
“你他娘的……有完没完?!”江少栩当即发飙,狠狠把衣服兜头砸了过去,“滚开!!”砸完多一眼他都不带看的,回身捡起斗笠酒葫芦就要走人。
杜如喜在身后勉强跟了几步,根本跟不上,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道:“少栩,你认不认得这是什么?”
江少栩不理,他又道:“‘三足金乌’……你可还记得?”
金什么乌的江少栩压根不记得,但还是停了脚步,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这一回头,就看到杜如喜手里举着的,正是那几个黑衣人戴着的鸟面具。
“那两个人……最终没有抓到,但是拿到了这个鸟面具,这上面的花纹图案,和当年无名教的图腾一样。”杜如喜顿了一顿,继续道,“十多年前的无名教……你还记得吗?”
江少栩习惯性皱起眉。
“无名教的教主,十多年前就死在那一场围剿之中,之后本该再无无名教,可是至今日,这教派竟然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杜如喜道,“你不觉得蹊跷吗?少栩,当年其实有很多细节都——”
“东西拿来。”江少栩不耐烦地打断道,“我跟你没有多余的话讲。”
杜如喜攥了攥手里的鸟面具,沉默。江少栩也懒得同他废话,直接上手抢了过来,抢来往兜里一揣,扭脸就走。
他走杜如喜就跟,跟不上就骑马跟。江少栩脚程再快也跑不过马啊,气得直爆粗,指着杜如喜鼻子破口大骂,扬言他再纠缠就要打断他的腿。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救我呢?少栩。”杜如喜苦笑,“你不帮我挡下那一记偷袭,我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定然没有气力再来缠你。”
“放你的屁!谁要救你!!”江少栩咬牙切齿的,气得红了脸,“要死你死远点儿!血别溅老子身上!嫌你晦气!!”说完觉得话不够狠,又恶声恶气地补了一句,“一身的毛病!怎么没病死你?!”
第105章
这一句砸下来,杜如喜明显怔了一怔,眼皮轻轻颤了一下,抬眼望向江少栩。
江少栩心里紧跟着抽巴了一下,然后又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抽抽儿下意识发起怒来:“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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