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付你钱。”
老板娘看了看他一幅没精打采的落魄模样,一个白眼快翻到后脑勺了:“你兜里能有几个钱?”
江少栩沉默了一会儿,耷拉着眉眼把酒葫芦放上来:“帮我灌满,酒钱记账。”
从酒馆出来,江少栩站在路边,在衣兜里掏来摸去的,最后将那个小荷包摸出来了。他盯着荷包呆了一呆,紧接着神色又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他不愿再多看,直接把荷包揣了回去,再在身上摸了个遍,最终抖落出来两枚铜板。他拿钱买了一串糖葫芦,用油纸包好,举着就回了青霄山。
青霄山上,他这前脚一进山门,后脚就跟上来一只黄毛的小土狗,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个子不大点儿,呜呜嗷嗷的,就撵在他脚后头乱窜。他头一眼没瞧见,差点儿把狗崽儿带翻过去。
江少栩低头一看,皱了皱眉,紧接着他大徒弟邵凡安就窜了出来,隔着老远呢,就在那儿笑嘻嘻地喊:“师父!您可算回来了!这么这回晚了这么久?”
邵凡安跑过来,一弯腰把狗崽儿抱起来,在江少栩面前晃了一把,再揣进怀里:“师父,这是我下山时捡回来的狗,叫大王。”一边说,一边来接江少栩手里的米和面。
“你跑山下干什么去?”江少栩还是皱着眉,顿了一顿,含糊道,“我有事,在临镇耽搁了几天。”
“师父,您耽搁几天,山上都要揭不开锅了。”邵凡安吊儿郎当的,耍起贫嘴来就没完没了了,“我就下山打了两三天的短工,也没跑远,就在福云镇上的那家裁缝店做帮工,挣的铜板都拿来买吃的了。师父,我年纪大了,能挣钱,您不用瞎操心,您看您那眉头,都快皱成老头子了。”
邵凡安在这儿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江少栩气儿都没喘匀乎的,二徒弟身后跟着俩小的又都一股脑地围了上来。
一时间到处都在喊师父,江少栩脑仁直嗡嗡,手里的糖葫芦塞给祝明珠,祝明辰立马也转移了注意力,跟着糖葫芦就蹬蹬蹬地跑了。宋继言安安静静候在一旁,接过他手上的斗笠和酒葫芦,懂事地道:“师父,路途劳累,我给您放热水您洗个澡吧。”
江少栩回屋泡了个热水澡,换下的脏衣服扔在一边,邵凡安端着盆敲门进来给他收拾衣服,顺便把干净衣裳找出来放在凳子上,完事还不走,蹲在澡盆子旁边好奇地问:“欸师父,方叔这回怎么没送您回来啊?往常出趟远门,回来不都送您上山的吗?”
江少栩脸上盖着毛巾,仰头靠在浴桶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就你话多。”
声音挺凶的,邵凡安撇撇嘴,抱着盆就出去了。
之后过了十来天,有仆役打扮的人把传音炉送还上了山,是邵凡安接的,接过来他也挺纳闷,就跑去和师父问方叔怎么了,然后就又被师父凶巴巴地训了一嘴。
这后来,谁提方叔谁挨骂,时间一久,方默这个名字在青霄山上就没人敢再提了。
第110章
七年后。
江少栩怀里抱着酒葫芦,闭眼靠在车厢上,脑袋一点一点的,随着马车的行进而晃动。
“哥、哥,少栩哥!”全有有猫在他身旁,也不敢瞎扒拉,就在他耳朵边儿叽叽咕咕的,“你醒着没有啊?我这眼皮跳了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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