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之有理,教训的是。”纪正庭一本正经地颔首道。
江少栩斜楞过去一眼:“你别搪塞我。”
“虚心受教,非是搪塞。”纪正庭笑了笑,“确实没有你这个师父当得好。”
就这一嘴,不光夸着江少栩了,关键是把那几个宝贝徒弟一块儿夸了,那江少栩自然是爱听,心情也变得大好。他原本还想多数落纪正庭几句呢,哼了一声也没再言语。
两人间策马而行,正安静着呢,江少栩马背上的包袱里忽地传来一声唤:“少栩。”
声音不大,但挺清晰,而且那把嗓音听着还挺耳熟。
纪正庭在一旁明显也听到了,勒着缰绳,有些意外地侧目看了看江少栩,又看了看他的包袱。
江少栩脸色有点儿僵,但梗着脖子骑马硬撑,全当没听见。
这时包袱里又传来话音:“少栩,我知错了,你还在生气吗?”
纪正庭把视线收回来,嘴角微微扬起又忍住了笑意,一双眼目视着前方:“前面那处古庙便是无名教废弃的旧址了,我先一步去探探虚实。”说完他一夹马肚子,马蹄一扬人便窜了出去。
他一走,江少栩黑着脸从包袱里掏出了铜镜。镜面一翻,杜如喜那双笑弯弯的眼睛就映入了江少栩的眼帘。
这回倒好了,以前杜如喜用铜镜,尚且还得藏着掖着,这被抓了现形,暗的不行了,干脆直接明着来了。
“少栩,你走得匆忙,怎么没在药谷多留几日?”杜如喜半靠在椅背上,面容带笑,一只手架在扶手上支着脸,另一只手稍稍调整了一下铜镜的位置,似是换了个光线更好的角度,“我也好——”
江少栩一个字儿没吱,手在镜子上一晃,镜面便暗了下来。
他板着一张脸,还没来得及将镜子收回包袱里,镜面再度亮起来,杜如喜再次露面,还调整了一个姿势,离镜子更近了一些,一脸的恳切:“少栩,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快。”
“杜如喜,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少栩眉毛都快拧成疙瘩了,“有事说事,没事别来烦我。”
“有,确是有要紧事。”杜如喜坐直了身子。
那神色语气还挺认真,江少栩怕是和凡安有关,立马道:“什么?”
杜如喜一脸严肃地道:“想知道你气消了没,这对我来说算头等大——”
多一句话茬儿都不该接!
江少栩脸色一臭,一抬手挥灭镜面,火速往包里一揣,再唰唰系上好几层布,一甩手,直接扔到马屁股上去,这回听见什么鬼动静都不再理会了。
这一次,江少栩和纪正庭跑到无名教的旧址来,是为了来查一查法阵的痕迹。
自从苏绮生在上一次的对战中负伤而逃,已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不见踪迹。不过最近这一阵子,江湖上时不时便有鸟面人现身,无名教开始变得蠢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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