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你为何要缠着那位夜叉呢?据我观察你已经因为过于靠近他而受到污秽的侵袭了,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问完之后,白月便直接起身,捏了个法诀驱散了笼罩竹林的迷雾,“好吧,你不用回答,路我打开了,你可以回去了。”
按理说谷雨听到能离开,就算不会欢呼,但起码不应该是现在这幅低沉的样子。他坐在原地没动,突然说道:“他哭了,那不是雪,是热的,是泪。”
是因为只救下了一个孩子?还是因为风雪迷了眼?谷雨不知道,但谷雨想弄清。
谁?
白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谷雨说的是护法夜叉后有些惊讶,刚想追问,谷雨早就跑了开了,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小小的,却是能背负起千万大山般的伟岸。
摇了摇头,白月笑自己糊涂,一个孩童,顶天能做出什么呢?
但仅仅一个半时辰后,白月转变了自己的想法。
孩子的力量也是可怕的。
在洞府内褪去蓑衣,开始品尝甘雨送来的雨前好茶的白月,刚准备去拿点果脯当茶点,就被外面浓郁的血腥味惊动。
她为有人在自己地盘放肆而震怒,立马冲了出去,四下探查,却在一处告示牌下看到了浴血的谷雨。
男孩灰色的棉袄变得破烂,涌出的白棉被鲜血染红,像是尸体上开出的彼岸之花。
白月一惊,连忙跑去不顾脏乱抱起谷雨。
拨开被血黏在脸上的发丝,白月这才看清怀中的男孩是多么的狼狈。
脸颊肿起撑开的嘴里隐约看见少了几颗牙,额头没破却也是青紫一片,脖子上一圈红痕,但最严重的还是耳朵,小小的耳垂上多了枚银制耳环,耳环四周带着焦色,那竟然是将耳环烧红生生烫了进去!没有出血,却也让不大的耳垂肿得像花生一样!
“谷雨?谷雨?”白月手上输送着仙力,焦急地喊着。
分神检查谷雨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口,万幸只是棉袄被刀子划破,未伤到里面,于是白月认真治疗起谷雨头部的伤。
治疗到一半,身后传来了嘈杂的人声,白月回头看去,密密的火把起起伏伏,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听着他们的话,白月明白是为了谷雨而来。
“快点找找,他一个小孩肯定跑不远!”
“我就知道那小屁孩是个坏种,当初在避难所就阴暗,真没想到他竟然对手无寸铁的老太太出手!”
“就是就是,老太太见他可怜收留他,真是个白眼狼!”
“好了,都闭嘴,小心惊动了此地的狐仙。”
“狐仙?村长,这轻策山真的有狐仙吗?”
带着谷雨回到自己洞府的白月,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孩心情有些复杂。
根据那些村民的话推断,谷雨这是打伤甚至打死了那位收留自己的老人畏罪潜逃了吗?而且他这一身的血也并不来自于他自身。
“呃……别靠近我!”经受仙家治疗的谷雨很快恢复了意识,皱着眉头痛苦的呻/吟着,“不,拿开……不!”
骤然睁大双眼,谷雨紧缩的瞳孔里满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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