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魈深深地看着羞涩的男孩,面无表情说出冰冷的言语,“不要靠近我。”
“……”我只是没地方去了……
“啊…”谷雨愣了一下,然后眼神游移不敢看魈,“嗯,好的,打扰啦,不好意思。”
“啊哈哈,前几天真是不好意思,不认识的小孩突然叫你父亲很奇怪吧哈哈……”谷雨低头笑着,尴尬地挠着后脑勺,“抱歉啊,我没有恶意的哈哈,抱歉。”
“……对不起。”说着说着,谷雨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在微不可查地再次道歉后,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小孩深一脚浅一脚晃晃悠悠的地背影,魈不知怎的心里泛起一阵细细密密针扎般的酥麻。
就像,在后悔一样……
魈顿住,惊疑自己心里冒出的想法。
为什么,会后悔?
“唉……”叹息声在身后响起,听得魈身体一僵。
缓缓回头,只见帝君走近了直直地盯着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回禀,“过段时日,那污秽便会消退,想必日后无碍。”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吗?”钟离摩挲着下巴,“把人赶跑?”
魈沉默着,点了点头,有些茫然。
帝君为何会如此询问,是我的方法不对吗?那应该如何?除了远离我还有别的方法吗?
他不知道。
钟离没有多言,只是留下一句:“好好思考,我期待你的答案。”便抬步走开。
徒留魈在原地,在思绪的迷宫里四处碰壁,茫然无措。
他其实清楚的,谷雨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与常人是不同的,所以才会无视污秽纵容谷雨一次次靠近自己。但为什么不同?哪里不同?
魈找不到答案。
而看似离去的钟离,却是绕了一圈去到了望舒客栈的背面,在那里一处货物箱子围起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个男孩。
钟离双手背在身后,往前探身,看着男孩说:“要不要随我去璃月港?”
男孩没有反应,兀自抱膝蜷缩着,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
谷雨没有被绝云椒椒辣哭,没有被屁股墩疼哭,没有因为被打被烫穿耳垂哭泣,没有因为村民的误会白月的冷漠哭泣,没有为孤立无援的自己哭泣,没有为陌生的路况长途的跋涉的无助哭泣……
却因为魈的一句驱赶,再也忍不住,打开了泪腺的阀门。
他心里明白,自己先前的行为被讨厌也正常。可是真把事实摆在谷雨面前,他突然就变得无法接受了。
在谷雨醒来之后,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他,想见那个人,还想扑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迫不及待,谷雨直接要求白月放自己出去,出了洞府他就凭借脑海中的记忆磕磕绊绊朝望舒客栈走去——他曾经为此专门背了璃月的地图。
意外的是白月没有阻止谷雨,任由他拖着残破的身躯踏上了奔波的前路。只是默默地目送谷雨离开,毫无作为。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所以谷雨不敢抄近路走小道,一直靠官道前行,途中遇到过好几个善心的行人,见他一身脏泞年龄又小,心下不忍想要帮助谷雨,不过都被拒绝。
谷雨其实已经恍惚了,唯有再见一面的执念支撑着他迈开双腿。
而此刻的谷雨都精神连连遭遇巨大冲击,再加上全靠意志支撑赶路的疲惫,又止不住眼泪,已经处于昏迷的边缘。
“唉……”真是孽缘啊。
钟离叹息着在心中感慨,伸手一挥让谷雨进入沉睡后,将他抱起,回了璃月港。
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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