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欲张嘴询问的他在陌生伙计疑惑的视线中憋了回去,很是云淡风轻地端起药来一饮而尽,喝完谷雨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病例放在这就行,我会自己搬进去的,不麻烦您了,谢谢。”
“不麻烦不麻烦。”要不是手上端着东西,伙计激动得能给谷雨摇个花手,“为圣手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那大人您先忙,小的先去跟老板述职!”
说着,伙计放下箱子,鞠了两躬小跑着离开了。
直到人影消失,谷雨才终于大喘了一口气,任由脸皱在了一起。
白露离开的不知道几个时辰,想他。
谷雨张着嘴,火急火燎去屋里翻翻有什么东西能压下这无法忍受的苦涩,然后在昨晚白露工作的地方翻出来了一包点心,那点心简单用油纸一包,除了一条系起的麻绳,什么标识都没有。
也不去想是不是什么三无产品了,谷雨捻起一块囫囵着塞进嘴里,清甜成功盖住了苦涩,干松也成功噎住了谷雨对这味道的赞叹。
一茬接一茬,他又连忙跑到桌子那去倒水。
隔夜的凉水下肚,谷雨这才有活归来的感觉。
谷雨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放空看了好一会天花板,无意识抿了抿嘴回味到点心的味道这才回神。
“总感觉,在哪里吃过……”咂么着嘴,谷雨陷入了沉思。
他拿起点心端详着。
外形很简单,就是一个圆饼子。
凑过去闻闻。
有一点桂花和梅子的香味,还有一点……酒?!
咬上一口。
最先涌出来的不是花香果香,而是一种烘烤过后带着些灶火气的米香。这米香混着上面撒的芝麻,浓厚醇香之后便是挡不住的清新味道,梅子酸甜清爽桂花馥郁喷香,两者比例适宜,结合得恰到好处不争不抢,是一种浑然天成的自然香气。
尝到这,谷雨又觉得与印象中不太一样了,可那印象中是哪的印象他却想不真切。
蓦地,他走到床前,打开床头柜子找到了自己的大口袋,从中拿出来了折好的油纸,油纸上的麻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是他登堂入室前魈给他的点心的包装,他觉得非常有纪念意义,便清理好收了起来。听魈说是路上随手救的男孩给他的,虽然对吃食无欲,但拗不过好心便收下了。
这两包点心的包装一对比,很明显是一样的,再加上都是让他难得觉得好吃的点心,谷雨合理怀疑,这是同一家的!
“等白露回来问问他,这样好的点心,可不能错过。”当时问魈没有结果,这次可不能放过。谷雨咔咔干上了剩下的点心,把油纸往白露没全搬走的东西上一放,拍拍手去将一箱子病例搬了进来。
随手翻看着,大半个下午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直到前面有人来请,谷雨还意犹未尽地沉浸在脑海中涌现的种种治疗方法中。
来叫自己的还是先前帮忙搬病例的伙计,想着他先前对着自己的反应,谷雨状若无意地问道:“今天下午可来了什么人?”
“那来的人可多了,您想问什么样的?”
“嗯,记忆比较深刻的?”
“哦,这就不多了。”伙计回忆着,“吃虎岩的赵大妈带着孙女来,她孙女鼻腔里塞了俩玻璃珠,俩大夫围着想办法去取,许是小姑娘被那么些人吓到了,一激动使劲吸了口气,差点给吸到气管里,幸好白术先生及时出手控制住了,不然就玩球喽。”
“最后取出来了吗?”
“取出来了,白术先生用元素力取的。”
“……还有别的吗?”
“别的啊,那就是绯云坡的,咱们不卜庐的供货商李老板……”
“这个不必了,说其他的。”
“其他的?其他的就没什么了,除了几个须弥的学者来逛了一圈,就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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