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服配套的帽子做了特殊改动,开了两个口子,让他的耳朵能露在外面。
“我想摸你的耳朵和尾巴。”谷雨用肯定句重复一遍。
往常没什么表情的狐狸少年的脸上,此刻出现了裂痕,“不可以。”
“……”谷雨不说话,就盯着提纳里,提纳里觉得很诡异,因为他从谷雨的眼睛里读出了委屈。
摸一下都不行,小气。
提纳里抿唇,他现在开始怀疑面前的谷雨是不是什么蘑菇精变的,他第一次从谷雨身上读出了确切的想法。
“好吧,就一下。”提纳里松了嘴,想验证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因为他又从谷雨身上读到了高兴。
提纳里站在原地,紧张地攥住拳头,在耳朵被一片温热捻住,便立马僵了身子红了脸。
谷雨摸的很细致,从耳朵尖沿着耳廓揉捻了一圈,他有些意外提纳里的纵容。毕竟平日里的提纳里总板着脸,小小年纪故作老成,严肃的很,答应他这无理的要求,实在是奇迹。
本来只想让人摸一下,自己确认好就制止,却没想走了神,直到对方的手指往耳廓中央探去才骤然回神的提纳里,瞳孔一缩,直接跳起来远离了谷雨。
耳朵上的神经很敏感,耳廓中央的更甚,提纳里满脸通红,警惕地看着谷雨。
手下的毛茸茸突然跑掉,谷雨的手停在空中顿了一下,才反应迟钝地收回。
两人互相看着,谷雨是不解,提纳里是难堪,谁也不先说话,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最后还是提纳里先受不住谷雨的目光,败下阵来,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
谷雨回答的话涌到喉头,半点声没发出人已经跑了。
提纳里的态度让谷雨疑惑自己是不是太用力,把人弄疼了,人家答应自己也是善意,下次找机会道歉吧。
而回到居所的提纳里在心中复盘后默默决定——离谷雨远一点。
这家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太难搞了。
提纳里认为谷雨难搞,而谷雨现在对赫尔斯很头痛。
谷雨在提纳里导师的实验室门前站了一会,最终无所事事的他继续去蹭课了,这次他蹭的是素论派的地脉学。
收拾好自己的书本,谷雨课后在图书馆待到了夜里,出教令院的时候,除去站岗的侍卫,几乎没几个人。
一边在脑海中消化今天所学的知识,谷雨一边往家走去,顺理成章发现了自家门口出现的不该存在的东西。
“什么叫不该存在的东西?!”那东西本来抱膝坐在谷雨家门口的地垫上,听着谷雨的话直接跳起,叉着腰气呼呼地说道。
棕色卷发绿色眼睛,皮肤白皙的小孩,上午还穿着教令院学者服,到晚上就换成了粉色的蓬蓬短裙,头上戴着一个花环,花环上插着各种各样的花,谷雨确定自己还看到了雪山,那种离开龙脊雪山便无法存活的小花,此刻正在一堆花朵中悄然绽放,他脚上瞪着一双凉鞋,凉鞋的两侧装饰的彩色的羽毛,轻盈灵动。
但最重要的还是赫尔斯手上拿着的一柄短杖,短杖的制作精美,蜿蜒的藤蔓向上拱卫着粉色的巨大宝石。
这幅装扮让谷雨一时间有些失语,半天才开口,“赫尔斯……是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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