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是谁才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神说道:“没有皮外伤,看起来像是累到了。”
“我看看。”谷雨伸手拨开战士,弓身细细观察,“表面确实看不出什么。”如此巧合在这种时机出现,不得不防,他探向女人的脉搏,“……一股衰败之象啊。”
这样年轻,按理来说不该有这种老年人的脉象,思及此,谷雨皱起眉头。
“等等。”谷雨猛地瞪大双眼,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他随手抓住身边战士的胳膊,问道:“你们抓来的那个奇克斯的人呢?现在在哪里?有没有随军带来?”
“带,带了。”战士算是个中层的小头领,知道的东西不少,他磕磕绊绊地说,“在,在东边的粮草队伍里。”
不等他话音落下,谷雨提起速度,跑着去了东边,即将靠近的时候他故技重施,依旧是精准定位,完美的导航最简的路线。
谷雨冲进去,看着花白头发的奇克斯斥候,微微愣神,“啊,原来是这样……”
牺牲的,是生命力。
能量守恒了。
找了个人让对方去通知鲁齐乌斯那个女人,可能是奇克斯派来的奸细的消息,谷雨打开了关押斥候的牢笼,走进去,在他面前蹲下,从头到脚不放过一丝细节。
指尖点上斥候的眉间,细小的电流放出,一寸寸浸透斥候的整个身体,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谷雨是真想把人给解刨了啊。
生命力,多么诱人的词语。
作为医师,不正是向病患注射生命力的针管吗?
谷雨的表情有些痴迷,手上变得不轻不重,他把那颗邪眼取了出来,挂到斥候腰间,用电流刺激着对方与邪眼重建联系。
“转化……通过媒介……”谷雨单手操作,空余的那只手飞速记录着数据。
鲁齐乌斯收到消息赶来,斥候早已没了气息,宛如一具干尸,垂暮瘫坐,反观谷雨,则是容光焕发,口中念念有词,笔尖在随身带病历本上写下一行又一行字。
“……来人,把他处理掉。”鲁齐乌斯沉默几秒,忽视了明显不对劲的谷雨,指着死透了的斥候吩咐道。
谷雨听到声音,在记录的间隙开脱了一句:“你不要以为他是我杀的哦,在我开始之前,他就没了,我只不过是物尽其用了他最后的价值。”
这手段,资本家听了都得落泪。
“自然不会。”鲁齐乌斯不知道信没信,“等这边完事,那个女人,也交给你。”
“好。”谷雨抬起头对鲁齐乌斯笑了一下,旋即继续低头写写画画。
“你很久没回来了吧。”谷雨感受着迎面的热气,说道。
安格琳娜轻轻应声,“嗯,从那以后,就没来了。”
“要先逛一逛熟悉一下吗?”谷雨偏头问她。
“不必,直接去目的地吧。”安格琳娜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把愚人众都甩掉,就我们两个。”
“好。”谷雨转过头,跟她望着同一个方向。
一行人在越过纳塔国境线后停了下来,安格琳娜挨个通知今晚不用守夜,全员休息。
有异议的直接驳回,反正他们就算不想休息,也得强制下线。
谷雨递给安格琳娜一个小瓷瓶,“下到饭食里,能让他们睡的尘埃落定。”
安格琳娜一言不发地接过,转生去了炊事部,谎称其为璃月香料,忽悠着满脑子都是鸡腿的水铳重卫兵倒到了正在熬煮的汤里。
夜深了,远离璃月的纳塔依旧可以看到熟悉的满天繁星。
谷雨远离车队,独自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出神地数着一颗颗星星,这些星星连成了无法计算的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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