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他被钟离带到璃月时倾诉的家庭情况,原是现实与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杂糅出来的啊。
这具应该葬送在那场雪灾中的身体,因谷雨的到来重获生机,成长至今。
一个本该早早死去的人,不仅活到了现在,还名扬世界……
怎么可能不会产生蝴蝶效应。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现在却怎么也欺骗不了自己,真相展露眼前,两方都无法割舍的谷雨,陷入了难进寸步的两难之境。
脑海里一片混乱,谷雨拼命的发散思维,让自己不去思考现实与虚假的抉择。
外面开始热闹起来了,即使位于部落边缘,谷雨依旧能听到一层层叠加起来的生活奏音。
隔壁的酒铺今天开门挺早,酒香浓郁,看来是新一批的匹利斯酒出窖了。
对门的大妈又是雷打不动早上一盆水泼出来,明明路面已经修整成了石板路,却还是该不掉泼水防尘的习惯。不过也可能是她迎接儿子的一种习惯。
她儿子是跑马运输的,为了高报酬接夜活,早上才会回来,这不,水刚泼完,马蹄声便进了。
几家的婴儿像是约好了一样,每天都在同一时间醒来,同一时间张嘴开哭,求着喝奶。
早餐摊主们也陆陆续续往部落中心赶去,一辆辆飘洒着香气的推车,勾得人流了口水。
楼上传来了动静,是多多起床了吗?他之前去哪里了?
多多出门了,门没关,他在跟谁说话?
听不清,要放开感知吗?
不,我很累了。
多多回来了,脚步声有点沉重,发生了什么?
小鸟不要啄窗户了,玻璃要被敲碎啦!
好吵啊,好想睡觉。
睡着了,就不用面对了……
这段时间,没有人靠近谷雨的房间,没有人来找他,即使是与他同一个屋檐之下的多多,也没有寻找他的意思。
谷雨,好像被遗忘在了这个房间里。
薄薄的灰尘盖了一身,谷雨睫毛微颤,从睡梦中醒来,他还有些恍惚,眨眨眼,一只肥硕的白鸽映入眼帘。
“白露的鸽子。”缺水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无声陈述。
鸽子见谷雨醒了,跳了两下来到谷雨脸前,咕咕两声凑上去啄了啄他嘴上翘起的死皮。
“好疼啊。”谷雨努力开口,只是发出了一点气音。
但鸽子好像听懂了,它不啄他了,还拿脑袋蹭了蹭谷雨,表示歉意,随后啾出脚腕上绑着的纸条,叼给谷雨。
“咳咳。”谷雨试图用力,深吸一口气吸进许多尘土,旋即开始猛烈的咳嗽,鸽子被他吓到,纸条掉到地上,扑棱着翅膀飞上了窗台。
谷雨缓不过来,只好用电流刺激,让自己能够慢慢坐起来。抬起头,谷雨知道这满屋的尘土是怎么回事了。
鸽子真的啄破了窗户玻璃,恰逢前几日有火山爆发,一些残存的火山灰便随着风流浪而来,没了玻璃阻拦,很顺利的再屋里落了地。
真是铁鸟嘴。
双手颤抖着打开纸条,上面是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大字——混蛋谷雨!你跑去哪里了?!又不回信!!!
落款是熟悉的简笔小人。
“白露……”手指用力,信纸上扯出许多皱褶,谷雨感觉自己心如这张纸一样,皱在了一起。
“我其实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对纳塔有这么大的执念,明明你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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