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卞如今完全放心让他开车出门。
来到剧组,季时见抱着鲜花和蛋糕下去。
季深还差一点才拍完。
剧组有人出来接他。
对方帮季时见提着蛋糕,季时见:“谢谢,下午茶马上到,大家一起休息休息。”
那人腼腆地笑:“谢谢季总。”
除了网上的网友,现实生活里是没人敢叫季时见小玫瑰的。
最后一场戏是季深坐在轮椅上独自回忆他和他哥的童年,想起以前,眼泪流了下来。
季时见隔远了一些问:“不是以治愈为内核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啊,不过治愈是需要将伤口拉开,去除毒疮的。”
季时见望着面前这个五十多岁一身儒雅的男人,有一丝熟悉。
季时见:“您是?”
男人抬手:“季总你好,我是这部剧的编剧。”
季时见想起《深渊》的编剧就是原著作家,弁星。
这两字是出自一句诗词: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他了解这个,还是他看见了盛卞的户口,有个曾用名叫盛弁。
弁与卞同音,这句诗也是形容一个人像美玉珠宝,像天上星星一样闪烁耀眼。
他问过盛卞怎么改了名,盛卞说改名时他才四岁,太小不记得了,只知道他妈妈带他改的名字。
季时见瞬间对这个作家有了好感。
季时见:“您好,弁星老师,久仰大名。”
弁星笑得温和:“季总来接小季杀青啊。”
季时见点头:“对啊,我看着安排还有一场戏,差点以为是明天,还是他打电话给我的。”
弁星:“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
季时见看着远处被导演卡了要求再来一遍的季深,自我调侃:“我和小深年纪相差大,说是带弟弟有时候像带孩子。”
弁星推了推眼镜:“我儿子也和你差不多大,过两个月就该三十了。”
季时见就着这个话题和弁星聊了下去,直到下午茶送了过来。
季时见:“弁星老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弁星:“好啊,我冒昧叫你一声时见吧,没想到今日和你如此投缘。”
季时见笑:“我也觉得您有种亲切感。”
季时见和弁星聊天。
他问:“您儿子做什么工作的?”
弁星:“开了家公司,什么都涉及一点。”
季时见:“很厉害。”
弁星笑:“嗯,他还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我很为他开心。”
季时见:“恭喜啊。”
弁星笑着笑着感叹:“其实我对不起他。”
季时见做出倾听的样子。
弁星:“我和我妻子离婚二十多年了,他被我妻子带走了,我很对不起他,当时我和我妻子关系到达冰点,每次都想着不能在孩子面前吵却每次都没控制住,有些时候我甚至怕在他身上看见我妻子的影子,最后离婚时我也没积极争取他的抚养权,这些年只能在暗中偶尔看看他。”
弁星看着季时见心里欢喜:“现在他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伴侣,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太高兴了。”
季时见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弁星叹气:“我答应过他母亲,这辈子除了给抚养费以外不能和他有任何交集。”
季时见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又不熟悉了,他刚刚还觉得对方有一丝像盛卞,但是盛卞不会这样做的。
弁星笑:“光说我了,时见你有对象了吗?”
季时见笑答:“有了。”
弁星:“什么时候结婚啊?”
季时见突然像是面对催婚的家长,他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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