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以来第一次感到愉悦而不是烦躁、暴怒和麻木。
这一天季时见心情还不错。
夜里他得了自由,也没想着去山顶,而是去了灵柩院无人住的西院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秋千法器,自己坐上去操控风推自己。
此时的盛卞再次来到灵柩院确认季时见。
结果发现灵柩院一个人都没有,而他是有灵柩院的出入令牌的,因为百年前这里就是给原主暂住的,后来原主去藏书阁闭关,常年没回来。
今日季时见走后,季家主给他说,灵柩院大,他所在的西边院子没动,他想回去依然可以去住。
站在东院门口,没有季时见的同意,盛卞也不好闯东园,东西两院中间隔了一条小溪,不深,只能没过脚踝。他过了小溪回西院,想着明日再确定也不迟。
进了西院,他走了几步听见响动过去查看,然后就见到这一幕。
季时见似乎是洗漱了,头发只是简单地用簪子固定,赤着脚在荡秋千。
月光打在季时见身上,就像那些幻境里的精灵。
季时见荡了好一会,突然觉得没意思。
他修行的功法是火属性的,平日里就热得不行,修炼长久时须得在寒潭修炼,再不济也要去寒潭泡一泡,不然难受一整天。
因此他最烦那些繁重的衣服,可惜少主也是季家的脸面,他的衣服只求精美华贵,哪怕是练武所穿衣服都是一层又一层的。
季时见起身,跑到小溪里去踩水。
他的衣服水火不侵,水溅到上面又完整地流了下来。
盛卞看呆了一瞬。
看着季时见玩得开心,完全不像白日里那个一言一行都是少主典范的人。
盛卞想去要回玉佩,又觉得自己若是出现就多余了,还会打扰对方。
他想了想转身走了,却不小心踩碎了地上的叶子。
季时见回头:“谁?滚出来。”
盛卞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昨晚季时见也是这样。
盛卞望着地上枯黄焦脆的叶子,认命回头。
季时见望着盛卞:“又是你。”
“小叔叔,昨天不是说了吗?别遇上我。”
盛卞确认一般的开口:“你是季时见,季家的少主,季家只有一个的季时见。”
季时见皱眉:“你想说什么?”
盛卞明白了,白日的这人是装的。
不过这装得也太好了,一丝破绽都没有。
为什么?
季时见完全没有必要装啊,季家是要一个有少主典范的季时见,但是也不想要一个温和善良,没主见的季时见吧,今日他还瞧见季家主和几个长老说季时见心太软不好,一些本该给季时见的权力给了旁人。
为什么?
对方难道不想当少主?可是季家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当少主。
要说藏拙,季时见也没藏拙,天赋修为都摆着。
盛卞看不懂。
季时见在溪水里走了两步,就这么上岸。
声音平静地问:“小叔叔,你发现了什么?”
盛卞脱口而出:“你有两个你吗?”
双重人格?白日一个?夜晚一个?
季时见心跳得很快,他死死盯着盛卞:“白日是我装的。”
盛卞下意识:“不像。”
季时见走到盛卞面前:“小叔叔不担心我杀人灭口?”
盛卞后退一步:“这里是灵柩院。”
季时见笑:“如果我以自己为代价也要杀了你呢?”
盛卞更加不懂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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