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露尔有些不好的预感。
“真希望能快点解决啊。”她感慨着回到了房间。
这些怪物好像变得越来越大了,希露尔一如往常的拿着棍子打它们。
“明天就会好起来的,摩拉克斯大人一直在消灭它们。它们只是太多了。”
“睡吧,等你明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和原来一样。”奶奶唱着摇篮曲哄他睡觉。
第二天会不会变好他不知道,因为第二天希露尔是在人们的喊叫声中惊醒的。
昨天还很小兴不起什么风浪的触手怪物,现在长得像个巨型章鱼,它们从地底下、每一处缝隙钻出来,房子在它们的缠绕下摇摇欲坠。
“走啊!快走啊!”奶奶想把他推出房门,让他跑到安全的地方。
见希露尔犹豫着不动,她举起拐杖作势要打他。
希露尔不会连贯的说话,除了几个干巴巴的字节,他大多的时候只会点头和摇头。可奶奶却总能对希露尔的意思心领神会,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她是唯一理解希露尔内心的人。
奶奶现在却装作不理解他了,她红着眼睛嘴里骂骂咧咧的,拐杖和腿脚落在希露尔的身上,她对希露尔连推带赶“真是个傻子,祸到临头了还不快走。”
希露尔被迫向前走,奶奶在背后对他喊“再也别回来了。”
离开这里他又要去哪儿呢?
希露尔抱着奶奶塞给他的行李,比起之前野兽一样的生活,他更想做个人。
对,他想做人,不想做什么都不懂的人形动物。希露尔拼命的跑了回去,跑得喉咙里有腥甜的血味儿泛上来,如果真的要死,他也想和奶奶一起。
回家的路上到处都是粘腻湿滑的触手,地上也都是,希露尔走一步就要踩在它们身上,噗嗤噗嗤的声音响了一路。在道路的最后,希露尔看到了被烧成焦黑的奶奶。
是因为他没睡到自然醒吗,所以今天什么都没有变好。
…人的生命都很脆弱,告别来的也很轻描淡写。
猎人大叔是这样,奶奶是这样,这里的人都是这样。
但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生命在一起的时候却能汇聚成很重的重量。
粘腻的触手顺着他的脚踝爬上去缠在希露尔的身上,冰冷又湿漉漉的东西卷住他,它们真的很记仇。奶奶用火烧过它们,它们就要用火烧死她,希露尔拿棍子尖锐的头部穿透过它们的身体,它们的触手现在也刺进希露尔的身体里,撕扯他的内脏。
触手们把希露尔包裹在里面,想把他撕成碎块当做肥料吞进黑暗的泥土里。
他眼前漆黑一片,怪物在消化着他,可希露尔就跟感觉不到痛似的,他闭上眼睛准备用上这段时间他积攒下来的生命力量。
刺眼的亮光打在他脸上,绿发仙人的枪划破那堆触手,仙人压抑着痛苦的手用力握住希露尔的手腕把希露尔拽了出来。
希露尔的余光看到释放出岩牢来囚禁杀死怪物的摩拉克斯,他熟练处理着这些触手的时候隐隐有些麻木的嫌弃。
来他们家做客的摩拉克斯原来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强大的魔神,这已经不要紧了。
希露尔对将他抱在怀里的魈指了指天空。
流星一样的银色剑雨从天上落下来,它们从天而降,无论哪些怪物躲到哪里藏得多深,剑都能将它们找到刺进它们柔软的身躯把怪物们尽数消灭。
“我现在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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