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真的是你双胞胎兄弟吗?”陈博洋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是私生子什么的吧?”
不怪他多想,豪门世家时隔十七年突然多出个孩子,这很难不让人想歪。
詹鱼懒散地趴在桌子上,手指比划成火柴小人的腿在‘三八线’上跳来跳去:“不是,非常纯粹的詹家人。”
陈博洋想了想:“但说实话,我在学校没见到跟你长得像的人啊。”
和懒得社交的詹鱼不同,陈博洋这群人是真正的社交莽夫,无论性格合不合适,有没有共同话题,大家打一场球,就是好朋友。
如果不打球,那就打牌,不打牌,还能打游戏,除了专心学习的好学生以外,整个扬城附中都是他们的社交圈。
詹鱼毫不怀疑,陈博洋的朋友圈里比扬城附中校友群的人都齐全。
所以自从知道詹家的事情后,陈博洋和兆曲连夜翻阅了自己的朋友圈,把那些发过自拍的人都仔细观察了一遍。
还特意去把学校的荣誉墙上好学生的照片也拍了下来,但没有找到一个和詹鱼像的。
“双胞胎就一定长得像?”
陈博洋愣了愣:“也是,有些双胞胎小时候像,越大越不像。”
“我鱼哥这么帅,”陈博洋不理解地摸摸下巴,“以我鱼哥的基因来看,你的好兄弟应该也是个学渣才对。”
因为懒得作弊,詹鱼的学习成绩是没有一点水分的差劲。
詹鱼闻言嗤笑了声:“那就让你失望了。”
陈博洋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你弟是个学霸?”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詹鱼没有具体说,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自己的同桌。
傅云青正在低头做题,解题速度极快,身上依旧是那件袖口缝补过好几次的校服,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他像是没有听见两人正在讨论的人是他一样,手里的笔飞快地演算,只一会儿就做完了前面的选择题。
“你弟长什么样,你给兄弟透露一点点呗。”陈博洋还不死心。
以他广撒网的交际圈,想要捞出一个人还是很有希望的。
詹鱼笑了下,说:“那我给你简单描述一下。”
“嗯嗯!”陈博洋兴奋点头,拿出手机开始做备忘录。
詹鱼抬眼看向自己的同桌,沉吟道:“比我矮,是个大胖子。”
傅云青的手一顿。
“小眼睛,鼻子塌,”詹鱼说,“还戴着眼镜。”
陈博洋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你爸妈不会是被人忽悠了吧,这能是你的亲兄弟?就没有一点优点了?”
詹鱼啧了声:“不是说了学习成绩好吗?”
“不是,我是说,长相上的优点。”陈博洋深感不忍直视,“按理来说,你爸妈的基因,你这长相,这弟弟也不能长这么磕碜吧!”
“有道理,也不能都是缺点,”詹鱼点点头,手撑着脑袋,认真地观察自己的同桌,“他嘴唇长得不错。”
顿了下,他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适合用来接吻。”
傅云青“啪”地放下笔,拿着水杯站起身,走了。
“哥,你刚刚说的啥,”陈博洋没听清,回头看了眼,“咦,傅学霸怎么走了,是不是我声音太大影响到他了?”
“谁知道呢。”
同性就是同性恋产生的根源。
这是詹鱼今天在傅云青身上悟到的哲学,不得不说,这是防患于未然的典型。
“你自己没同桌?”詹鱼敲了敲桌子,“天天来我这。”
人走了,詹鱼也没了继续聊天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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