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司是海鲜做的,容易诱发哮喘,对詹苏生来说是绝对不能碰的东西。
傅云青伸手接住,“好。”
“我又不会偷吃,”詹苏生一脸不高兴,“哥哥一点都不信任我!”
詹鱼伸出食指,在他的脑门上点了下:“信任不需要你的行动来检验,给我老实地待着。”
男孩哼地扭过头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詹鱼笑了声,把手揣进兜里:“这次是真走了。”
见他要走,詹苏生又立刻把头转了回来,詹鱼走出门,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谢谢。”
没有主语,也不知道是在谢谁,在谢什么。
詹苏生抓着旁边男生的袖子,小声地抱怨:“都怪你,说话这么大声。”
傅云青淡淡地嗯了声,唇角轻扬起一个弧度:“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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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进来。”
詹鱼推开门,走进书房:“爸爸,你找我?”
男人正坐在书桌前,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翻看文件。
秘书候在旁边,他每批阅一份文件就立刻照片留存,在工作群里将指令传达下去。
见状,詹鱼也不打扰,站在原地默默等候。
墙上的挂钟“哒哒哒”地转动,混在纸张翻动的声音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
因为长时间不动,身体有些僵硬,詹鱼无声地活动了下发麻的手指。
“这次热搜的事情你怎么看?”伏案工作的男人突然出声。
詹鱼停下动作,面上有些犹豫地说:“抱歉,我之前就知道了,不过我没想到会被人曝光出去。”
詹启梁闻言抬起头,神色不变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就知道你不是詹家人了?”
詹鱼顿了下,低下头:“对,那位陈女士来找过我。”
“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一个月前吧。”
“她说的你相信吗?”
詹鱼迟疑片刻,声音压低了些:“不全信,她手上有亲子鉴定书,我看了,不过关于亲生父亲的事情,我不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詹启梁放下手里的笔。
“因为我觉得以詹家的经济实力,不会这样对待家里的司机。”
詹鱼抿着唇,且无论詹启梁和孙雨绵对家人的感情投入如何,至少金钱上是不会亏待的。
而且詹家也热衷于对外作秀,詹氏集团在大众眼里是一个热衷于公益事业,对社会有贡献,有企业责任感的大企业。
这样的人,会冒着背骂名的风险也要去亏待一个出了车祸的司机,给自己埋下隐患吗?也许冲动的孙雨绵会,但詹启梁只会比她想的更长远。
而且真是这样,他们也就不会在认回傅云青的时候又给了陈峡一笔钱。
明面上是为了感谢陈峡这些年的养育,但他猜测这钱大概率是为了让自己留在詹家,买断陈峡和他的血缘关系。
让他继续以传承人的身份待在老爷子身边。
只不过陈峡并不甘心,于是先后找上了他和傅云青,想要得到更多。
詹启梁笑了下,低头继续批阅文件:“还算是有点聪明,所以这次热搜的事情和你有关吗?你们还有联系吗?”
明明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却让詹鱼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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