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青:“上辈子我没溺水。”
为了隐瞒性别,傅云青没有学过游泳,和詹鱼去河边玩水,没站稳摔了下去,就被河水冲远了。
但这件事只在这辈子发生过。
“我们上辈子不是朋友。”傅云青笑了下,肌肉牵扯引起一阵阵头痛,五脏六腑也跟着痛,“我们一起读了小学,初中,高中,但都没有说过话。”
第一次对话是在他回到詹家。
孙雨绵和詹启梁对他的偏心肉眼可见,两个人的相处并不愉快,后来詹鱼的身份曝光,他身上唯一的亲情牵绊也没了。
“你的意思是上辈子我身份曝光的时候,爷爷……去世了?”詹鱼问,“詹苏生的事情也发生了?”
“嗯,你的身份是詹启梁告诉爷爷的,詹启梁走后,爷爷脑淤血。”
救治不及,当天就去世了,甚至没能给詹鱼留下一句话。
詹鱼少有地沉默了许久,才问:“你和爷爷说了重生的事情?”
傅云青看着他,又嗯了一声。
“难怪。”詹鱼笑了笑。
以前爷爷对他寄予了厚望,对他也格外严格,直到某一天,不苟言笑的爷爷突然就软化了。
他至今还记得,因为扁桃体反复发炎,他接连发烧了好几天,爷爷心疼地抱着他,鲜少展露温情一面,尚且有很多生涩和赧然。
“不怕,爷爷在。”
这样的变化,连师兄师姐们都感觉到了,纷纷调侃老爷子这是隔代亲。
原来是因为爷爷早就知道了啊……
“所以我没有继承爷爷的衣钵,对吧。”虽然是疑问,但詹鱼说得很肯定。
不然预知梦里,他也不会去工厂。
“你和詹先生吵了一架,在离开詹家的时候出了车祸。”车祸导致的结果,傅云青没说,但两人心知肚明。
“也是在这个时候?”
傅云青嗯了一声:“这辈子你身份曝光早了半年,爷爷的事情后,你和詹家人的关系很紧张。”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詹鱼是高三寒假期间曝光的身份,也因此知道了他学习戏曲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在背负本该属于詹启梁的人生。
那个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了,这个想法在詹鱼的脑子里扎根,永远得不到答案。
“那我是不是对你很凶?”詹鱼问。
虽然傅云青么说,但他隐约感觉得到,在说到两人不是朋友的时候,傅云青的情绪明显不好。
傅云青顿了下,说:“还好,不算差。”
詹鱼睨着他:“撒谎。”
他演过这么多折子戏,揣摩人性和性情,他能预想到,上辈子他的性格一定很糟糕,在这种处境下,必然会迁怒傅云青——
这个看似夺走了他一切的人。
“没有……”傅云青还想说什么,詹鱼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嘴巴裂开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再聊。”
只是聊了这么一会儿,傅云青的嘴巴又翘起了一层干皮。
傅云青:“……好。”
詹鱼的手往上挪了一点,轻轻搭在他的头上,凌乱的头发透出白色的纱布,裹了厚厚的一层。
这是车祸的时候,头碰到地面导致的伤。
傅云青看着他,眼皮越发沉重。
刚刚清醒过来,精神状态很差,聊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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