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因为这双一眼能望到底的双眸吧,她眼中的喜欢和讨厌都很明显,野心都藏不好,心思太浅薄,他自以为这是个极好拿捏的婢女。
而且姜挽长得实在赏心悦目些,顺眼乖巧。
结果是他看走了眼,姜挽的性格确实如他猜测的那样浅薄,但她的胆量非同一般,连给他下药这种没命的事都敢做。
回想一遍往事,萧淮无意识地在书架边看了许久,直到姜挽开始在床榻边脱衣裳,迅速扯下外裳钻进床榻里,他才回过神来。
“啪!”
萧淮手中的书册被他随手扔到书案上,碰到了笔洗,发出物品撞击的声响。
他大步走到床榻边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帘缦,沉声警告,“孤叫你来是问罪,姜挽你若是不想连累海棠阁一众宫女太监给你一起受罚!就立刻穿好衣裳出来。”
床头的烛光透过帘缦洒进去,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人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团得跟个球一样。
姜挽躲在床榻里面不出声,萧淮等了会,失了耐心之后直接伸手掀开了帘缦,俯身走进,去拽她裹在身上的被子。
锦被掀开的瞬间,微光笼罩下的肌肤展露,萧淮看见姜挽穿着寝衣躺下去的,就以为被子里的人也是穿着寝衣的,结果那一大片白皙和樱红展露在目光下时,他呼吸一顿,脸上闪现片刻的慌乱和怔然。
姜挽竟在被子里脱了衣裳!
手上力气一松,锦被滑落,萧淮闭上眼,立马转身。
“姜挽!!你放肆!”
男人的声音含着真真实实的怒气和寒意,他意图掩盖住瞬间的心慌意乱,所以说话声音略大些,惊动了外面的太监,福案在外面小心翼翼问是否要人进来,被萧淮冷声拒绝,并且让门外的人都走远点。
“我…难道殿下这个时候叫妾身过来,不是让妾身侍寝的吗?”娇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和失落。
“你今天在兰草苑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妾身不清楚,兰草苑送到海棠阁的薪俸有缺少,我只是去问一问罢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殿下要是不信,大可现在派人去兰草苑问问清楚,看妾身有没有做有违体统的事情。”
姜挽在兰草苑做了什么,萧淮还真不清楚,他一听见玉宁派人报信,说姜挽因为薪俸的事情气势汹汹地去了兰草苑,就立马派福案去找姜挽过来了。
后院的事情萧淮不在意,也不知道姜挽去兰草苑计较薪俸究竟是缺了多少东西,但他知道慕鸳不是无缘无故削减薪俸的人,而姜挽是无凭无据就能找事的人。
所以顾不得问清楚,直接叫姜挽过来是想告诉她有什么缺的可以继续从私库里拿,不要因为薪俸这等事亲自出去计较,口舌之争有失体面,不符合她的身份,平白丢了鸿儿和清儿的脸面。
“先把衣裳穿好。”丢下这句,萧淮提步出了寝殿,去了书房里。
“是。”
姜挽捞起衣裳,不慌不忙地穿好,望着被她弄乱的床榻,伸手拂了拂,然后故意将腰间的玉坠子放在了枕头底下。
她自小练武,当然从进门起就知道萧淮的位置了,只是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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