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得体的样子。
海棠阁的众人始终提着一口气,门边的婢女战战兢兢开门,在太子进去后又将门关上。
玉宁心里担忧姜挽会被太子训斥,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都怪她没有注意娘娘的吃穿用度,这才又让娘娘着了别人的道,闹成现在这样,以后定要打起精神,再不可让这样的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
寝殿内,窗子都紧闭着,帘缦一层又一层地垂落在地上,地面烛台倒地,华贵的衣裳被剪成碎片,散得哪里都是,胭脂水粉和首饰头面也被扔在地上,杂乱无章地堆叠着,放眼望去,诺大的寝殿内竟无一处可以下脚。
萧淮面色冷凝,从踏入殿门开始,浑身的气势就低沉下来,显然是已经在动怒的边缘了,他绕过地上的杂物,走到床榻外面,终于看见了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纤细玲珑的身子伏在床榻下面的地毯上,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披散开来,缠绕在莹白的肩头和背部,她身着白色薄纱外罩,里面只穿着一条盖到小腿的纱裙,衣衫极薄,几乎掩不住什么。
姜挽背对着萧淮,蜷缩在地上,外罩和裙子都她弄得褶皱逶迤,手臂、肩头和小腿都露在外面,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纤细柔弱,好像就这么睡过去了。
“怀德院送来的东西你尽数砸了,姜挽,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但凭不敬尊上这一点,孤就能废了你的位分,夺取你现在所有的一切。”
帘缦中的人闻言,上身缓缓起伏,她回望一眼,似乎是真的确认萧淮来了,才又倒了下去,继续躺在地上发呆,“位分?殿下说的,是东宫奉仪这个位分么?奉仪是东宫最低位,殿下就算夺了,与我来说也大差不大的。”
姜挽的位分确实是东宫最低的,但这只是一个名头而已,论随侍和待遇,她这里却是最好的。
但姜挽许是不知道这些,因为萧淮也没让人在她面前讲过。
萧淮静默了些许,缓缓掀开帘子进入,“原来不是因为红疹不虞,是看不上孤给你的位分?”
因为位分低,她觉得参宴丢脸,一时气愤,所以才摔了他送过来的东西?借着红疹的借口躲在海棠阁里摔打?
她身上分明没有多少红疹,萧淮一眼扫过去,只在她小腿和胳膊上看到些许,脸上脖子上这些露在人前的地方是最少的,不仔细都看不见,上些脂粉就遮掩过去了。
“妾身确实不喜欢这个位分,但就算做了太子妃又能如何,都是一样罢了。
殿下若是讨厌我,直说了便可,不用拐弯抹角地提醒我,我还以为殿下真的应下了我的小性子,身边只要我一个了呢,原来都是随口应付我的。”
“?”
萧淮无奈揉了揉眉头,不明白她又在伤感什么。
“孤说出的话,从不反悔,也绝不是信口胡说。”
“我知道殿下都是看在鸿儿和清儿的面子上才这样说了,殿下讨厌我,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心存侥幸,觉得缠在殿下身边的时日久了,殿下就将我放在心上了,原来是我痴心妄想……”
姜挽说着说着又有了哭音,压抑着哽咽道:“大夫都说了,让我起红疹的药是怀德院送来的衣裳上面的,那这东西上,不止有让人起红疹的药粉,还有一些别的,首饰还浸过避子的汤药……
怀德院送来的东西谁做的动手动脚,玉宁她们都不肯说我也猜到了,殿下厌烦我,我现在也有自知之明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殿下面前,今日就当把话说开,妾身以后定当安分守己,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痴心妄想,殿下想要宠幸谁,哪里需要顾及鸿儿清儿的面子,我不配做皇孙的母亲,殿下也将他们记到高位嫔妾名下,就当……”
姜挽一边哭一边说,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大段话,直到被萧淮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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