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位姑娘来过两次了吧,你这……上次她一掌劈开了郡守府的大门,我们没将她抓进牢里问话已经算是客气了,现在一来还来了两个,我说你们就别假冒成姜夫人的女儿来招摇撞骗了,官家门前,这是行不通的。”
“不错,这云阳是个好地方。”
里面不止有她最需要的通关文牒和牙牌,还有银票、碎银和几贯铜板。
姜挽牵着马在青州外停下,犹豫许久,没有踏入青州的城门。
姜拂安排在母亲身边保护的两个暗卫都是年轻的女刺客,浑身煞气,她们在出事后自责非常,曾登门郡守府去要人。
静了会,姜拂憋红半张脸,才咬牙切齿地说,“我登门两次了,但那狗官说什么都不肯相信我是阿娘的女儿,就是不放人,而且……而且我昨夜潜入郡守,竟看见阿娘对那姓贺的狗官极为依赖,乃至寸步不离!要不是那狗官哄骗了阿娘,阿娘怎会如此!”
姜挽安慰妹妹一会,拉着姜拂上楼进了客房,问起母亲的事情,“你来云阳好几日了,可有见到母亲?”
姜挽不用想就知道妹妹是怎么去郡守府要人的,就这幅江湖人士的模样,人家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张嘴就怪吓人的,人家怎么可能相信温柔有礼的阿娘和一个江湖女子是母女呢。
“你记住了,从今以后,我们可就是良民了,良民是什么样子你懂不?”姜挽认真教育妹妹。
姜挽和姜拂的母亲名叫姜仲盈,此前一直住在南州,被魏庄看押着,直到前些日子姜拂派人去将姜仲盈救出,加上魏庄自身难保,没空管姜仲盈这边,所以姜仲盈便在暗卫的护卫下顺利到了云阳,心心念念期待与两个女儿见面。
“阿姊,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生怕你被那个狗皇……还好,还好你来了。”姜拂硬生生咽回了‘狗皇帝’这个词,意识到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姜挽拉起锦被蒙在头上,翻身继续睡。
姜挽扶起桌上七零八碎的瓷器,无奈扶额,“困了,我实在太困,这样吧,阿娘的事明天说,我先睡一觉,等我醒了再说。”
半晌,萧淮深吸口气,轻轻吐出,他转身往台阶下面走,面容冷肃,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往常。
翌日,直到天光大亮,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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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
姜挽望着来时路,望着京都,望着皇宫的方向,忽地一笑,她笑中含泪,眼眶微红,长叹之后,尽是释然。
楚枫起身,继续道:“你需记住,从今以后,皇家不欠你什么,陛下与公主更不欠你,同样,你也不欠大景,贵妃已逝,恩怨两清,此后山高水远,前尘过往一笔勾销。”
“摆驾回宫。”
“阿姊!”
母亲是不是现在,已经不知道女儿长什么样子了?不,不会的,母亲不会忘记孩子的样貌,只需一眼就能认出来,她们一家人很快就要团聚了。
姜挽没接,防备地扫了一眼包裹,问:“陛下已答应放我离去,楚将军何故追来?”
“话,我会带到,贵妃娘娘,就此别过。”说完,楚枫上马返程,不再回头。
而且阿姊既然已经离开皇宫,那什么皇帝皇子的都得靠边去,以后再也不提了!
收拾一番,姜挽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裙,姜拂也换下了劲装黑衣,穿得像良民一些,姐妹俩出门,姜挽手拿团扇,给妹妹手里也塞了一把样式时兴的绣扇,将那柄骇人的长刀夺下来,不允许姜拂再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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