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明明说着性命攸关的事情,她竟然还笑了一下,心大地说,“没事,我之前是担心来着,可是昨天一见那狗皇帝看阿姊的眼神我就不担心了,阿娘你就放心吧,那几个小崽子,呸,几个小殿下,就是太子和恒王那两个小子可都是……”
姜挽盯着萧淮看了一会,然后就拉着妹妹退到一侧,安静低头站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就算母亲姜仲盈示意她们解释两句,姜挽都直接当做没看见。
“阿娘。”萧予清快速爬过来,双手扒在窗边,激动得都要哭出来了,“我就知道是阿娘!在官家别院的时候我就一眼认出阿娘了。”
“那便这样安排吧,侍卫都在前院,朕身边只带两个侍女照顾公主,其余下人就请知州安排,客随主便。”
萧予清非常听话,连忙从正门跑进来,自觉从圆桌底下拿了小凳子过来,乖乖来到姜挽躺的软塌边坐下。
姜挽起身开门,不成想门外的人也是熟人——玉宁。
“欢儿也跟来了,阿娘应该还没看见欢儿吧,玉宁姑姑一直带着欢儿,刚刚她们进了院子里,也在隔壁呢,阿娘要不要看看她,我明天把欢儿抱过来给阿娘看。”
姜挽长叹一口气,深深凝着五年未见的儿子,温声道:“别翻窗了,走正门吧。”
好在她刚刚仔细观察萧淮的眼神,没在他眼里看见什么杀意和恨意,他神色平静,似是随口一提,并无什么恶意,只是有些恶趣味罢了。
母子阔别五年,时间没有从前萧予清对母亲的思念,反倒更加怀念相处的时光。
“阿娘是怕父皇恨你,不会放过你吗?”
“阿娘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是否快活自在?”萧予清的眼神里略有些委屈,“阿娘,我好想你,你呢,有没有想起过我?”
“认得,我和哥画了阿娘的画像,天天给欢儿认人,就算没见过,她定然是认得阿娘的。”萧予清卖了半天可怜,然后抱住亲娘的手,小心翼翼问,“阿娘与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难道没想过今后来京都看看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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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只是……阿娘过得很好,云阳的日子安然自在,一晃五年过去了,清儿已经这么大了,像极了你父皇……”
“是。”姜拂直接了当地回答了,然后抓起桌上的瓜子开始吃起来,颇有些烦躁道:“阿娘不必问了,没错,我们之前,确实是魏庄培养的杀手,专门做针对朝廷的勾当,但事情不是像狗皇帝说得那样简单,而且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啊!”
贺长安心里更加没底了,连忙安排府中手脚利落的下人去绛春阁伺候,恭恭敬敬地将天子请进后院。
半晌,姜挽开口,“阿娘忘却从前的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母女受制魏庄多年,直到五年前才彻底自由,阿娘被魏庄挟制,我和阿拂确实为魏庄做了很多事,但这都不是我们所愿,我们也是无辜的。”
翌日,天子巡视嘉州,一大早就带着皇太子和恒王出门去了。
“是是,陛下请。”
姜挽和姜拂对视一眼,纷纷静了下来。
既然人都找到家里了,也没鱼死网破的意思,那就是还有的商量,就算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也得维护住双方的颜面。
天子暂居总不能安排到小院子去,贺长安正想说让出主院,没想到姜挽提前说要让出绛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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