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抱起姜挽往里面走。
萧淮与她对视一眼,点头应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声音带有笑意,“莫要担忧,母后最爱三个孙儿,等鸿儿和清儿回来,让他们去劝一劝,不消一月,母后必然消气,而且现在不是你要攀着,是……”
福案俯身一拜,擦擦头上的汗,“奴才不敢,这样于理不合,您是主子,在奴才心中,娘娘始终是娘娘。”
惊与姜挽死而复生这件事,面上也不得不维持出和善温柔的神情来,谦逊陪伴在江太后身边。
“不如,你带着欢儿回贺府住上一段时日,让她陪陪你,宫里这边我来解决,不会让外人知道的。”萧淮双手搭在姜挽的肩膀上,声音温和地说。
“既然不肯说,哀家不为难你。”她想知道是谁还不简单,无论出自哪家,都是不能亏待人家姑娘的。
云烟呐呐低头,不敢说她觉得贺婉就是姜挽,这两人压根就是同一个人,她心中惶恐,实在害怕姜挽回来有陛下的手笔在里面,若是陛下秋后算账,要惩戒暴露姜挽身份的人,她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怎么做都随你。”萧淮掐了下姜挽的侧腰,好笑道:“而且你不就是最跋扈的那个,还好意思说别人。”
其实已经有许多嫔妃放归了,但依旧有好几位不肯走的,她们许多是依旧希冀着帝王宠爱,又或许是贪图宫里富贵有什么想留在宫里的理由,太后劝他不要亏待这些剩下的嫔妃,萧淮便都好生养着,给位份升了升,随她们在宫里住着。
江太后眼中隐隐有泪意,最后无奈何地坐下,垂眸叹气,“孽缘啊,莫不是江南一行,皇帝就是为了寻她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还是忘不掉么,他竟然那些恨意都放在了,就这么过去了……”
这孩子脾气好,向来好哄好骗。
“欢儿不困。”欢儿还有话想说,想在殿里再待会。
“阿娘。”欢儿好久没看见阿娘了,想念得紧,一看见阿娘就连忙跑了过去。
现在年纪大了,云烟早已不在意有没有宠爱的事情,她做了昭容,身份尊贵,不仅自身享受着荣华富贵,就连家中的母亲待遇也好些,连带着弟弟妹妹的婚事都上了一层台阶,这样的日子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啊。
姜挽一路上很沉默,直到回了紫宸殿里,看见女儿的笑脸才缓和了脸色,露出笑容。
萧淮摸摸女儿的头,将她送到玉宁手上,认真忽悠,“乖,欢儿困了,快回去睡觉。”
“娘娘莫要动气,若是不想见,奴婢一会出去回了陛下,就说您头疼,已经歇下了。”檀青走上前安慰,握住了太后的手。
“福案公公不必为难,直接喊我姜娘子就好。”
萧淮当然不能让姜挽一个人过去,母后知道姜挽给他下的药,这几年怕是恨极,万一为难……
姜挽本以为欢儿还住在紫宸殿,向福案询问女儿在那座偏殿里,结果福案却说公主自从回宫之后就从紫宸殿里搬了出去,现在正在太后娘娘的宫殿旁,由太后娘娘看顾着。
“你说什么!”温柔端庄一辈子的江太后忍不住破功,惊得从平榻上站了起来,狠狠拍了下桌子,一脸怒容,“原来是她,原来是她,我说呢,皇帝怎么会有这样的温柔和细心,难怪……”
*
“你若不喜欢看见后宫有人,在我们大婚前,便都送出去吧。”
翌日。
天还没黑,寝殿里已经叫了两回水,连晚膳的时辰都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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