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这一切本就是这个小崽子欠自己的。
于是他用那把刀贯穿了小司予的手掌,让他的手和自己一样,受到不可治愈的永久性伤害,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自己的实验有没有成功。
他开始调制各种各样的药剂,研究各种各样的病毒变种,那些药物在动物身上简单试过致死性后,全都被打进了小司予的身体。
一管又一管的药剂岩浆般冲刷过血管,一点点改变着小司予正常的组织结构,他的四肢被牢牢固定在实验台上,每一次实验都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发出饱受虐待的小动物一般的哀嚎。
但这些实验无一例外,全都没有成功。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司寒弈变得越来越偏激,也越来越扭曲,他开始在司予身上留下越来越多的伤,而随着时日渐长,司予终于也慢慢学会了反抗。
他像一只刚长出牙的小猫那样,拼尽全力地撕咬、踢踹,可全都于事无补。司寒弈甚至都不用费什么劲,一只手就能把那些反抗按下。
然后下一次,再用各种各样的“惩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这种折磨一直持续了四年。
这四年的时间里,司寒弈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疯子,还在司予的母亲报警失败后,一步步逼疯了她。
直到四年后的一天早上,司予的母亲再也忍受不了漫长的折磨,用那把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从伤口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染了一地,等到司予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最后留给司予的,只剩下这把刀。
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秦夺一整颗心像是一块破抹布般,被人揉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疼得近乎发麻。
这些事,司予半个字都没有跟他说过。
什么父亲早逝、母亲离家,什么被接到姨妈家长大,什么拥有一段还算不错的童年……
全是骗他的。
难怪他拼尽一切也要杀了司寒弈,难怪他什么都不肯跟自己说。
至少现在知道了这些的秦夺只觉得,司寒弈就那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看着镜子里变成了一把刀的自己,他应该还在司予的病毒世界里,如果说之前他们在的是病毒世界的“表世界”,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里世界”。
“里世界”的存在,往往说明宿者的内心存在着巨大的割裂,而正是因为他杀死了“表世界”里的司予,所以“里世界”才得以开启。
秦夺心里再次升起了一点虚无缥缈的期望,既然存在着“里世界”,那么云梧他们的死,是不是也还有回转的可能?
是不是……他也还能拥有最后一次,把司予带出去的机会?
秦夺闭了闭眼睛,光是想到这儿,刀身就忍不住细细颤抖起来。
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司予依然在哭,他的母亲才刚去世不久,这应该是幼时的他最黑暗、最孤独的一段日子。
秦夺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身子,他虽然变成了一把刀,也没有了四肢,但好在这把刀的刀身是能动的。
因为担心会伤到司予,他动的幅度并不大。刀身在小司予怀里轻轻转动了一下,只是是对方此刻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脸上除了泪水,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终于,秦夺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开口,低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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