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苹果,只有两个人摸过,一个人是他,还有一个人是身在地下监狱的沙利叶,但爱丽丝的烛台,分出了三股细线。
其中一条,连在亚萨的手上。
祝弃霜收起烛台:“你为什么要误导我?你手眼通天,明明可以让沙利叶不着痕迹地消失,为什么偏偏要我去杀它?是不想杀,还是杀不了。”
亚萨点了点太阳穴,看不出一点惊慌:“你的问题太多了,我该先回答哪一点?”
“我所有的回答都是。”亚萨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我不能说。”
……
黑不见底的深处传来几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地下监狱的栅栏是敞开着的,整个铁门被人暴力毁坏,锁芯都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
深处逐渐显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眼型细长,苍白的皮肤上出现了许多干裂的痕迹,无数只手从他的皮肤上鼓起,看上去像是从脸上长出来的一般,但数秒之间,那些手又全部消散了。
他脸色苍白,胸前密密麻麻的细碎伤口不断地溢出鲜血,像是被什么覆盖着鳞片的东西狠狠击打过,但受得最重的伤却还不是胸口。
君雅凛捡起地上的断臂,像没事人一样安了回去,断掉的截面吻合,居然很快又融为了一体。
“哇。”他声音轻快:“被你摆了一道,小霜。”
君雅凛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怒意,可是脚步越走越快,居然笑出了声。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囚犯们劳作回来休息的点了,人流比以往都要多,李怀屏和三十三在里面低着头,想就这样混回宿舍。
君雅凛逆着人流,大步地往前走,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堵在了李怀屏和三十三面前。
他笑起来,伸手抓住李怀屏脖子:“Hello,又见面了,怎么办,我被小霜耍了一通,现在也想耍耍他呢。”
李怀屏气息不稳,眼睛闭上,没有说话。
君雅凛不会因为李怀屏不说话就放过他,手渐渐收紧,眼里带着笑意:“刚进节目就要说再见,真可惜啊。”
咽喉被君雅凛死死地掐住,剧痛和窒息让李怀屏眼前阵阵发黑,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拳风,李怀屏倏然睁大眼,看着一个拳头砸在了君雅凛脸上。
君雅凛瞬间放手后退几步,避开袭来的拳头,红发的高个子雇佣兵捏了捏关节,对着君雅凛笑了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君雅凛说道:“你救他们做什么,没用的东西,这次不死,下次也会有人杀了他们。”
Lee回头打量了李怀屏和三十三一眼,恍然大悟:“你们俩是嘉宾啊,那霜也是。”
李怀屏和三十三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一步一步往后退。
Lee耸耸肩,站在他们俩面前:“记得跟霜说,他欠我个人情。”
——
亚萨的金发垂在祝弃霜的手背上,有些痒,祝弃霜将手收回,重新放在腿上。
两人虽然坐得极近,之间却沉默了下来。
祝弃霜闭上眼睛,听到了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你说过,我可以因为信仰你而得救。”祝弃霜说道。
“是的。”
亚萨走到他身边,轻轻点过他的眼睛:“我会回应你的——只有你。”
窸窸窣窣的爬行声越来越近,不属于人的呼吸从耳后喷洒,月白的发丝落在祝弃霜手上。
沙利叶将削瘦的下颚亲昵地放在祝弃霜肩上,修长尖锐的手抬起祝弃霜的手,温声道:“如你所愿,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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