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慌乱,喻观的动作稍显笨拙:“你做什么。”
时亦寒没有回答,笑而不语。
还未多说两句话,身后忽然传来默默稚嫩的童音:“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二人动作一顿,齐齐回头。
只见默默直立坐在床边,昏暗灯光下圆溜溜的大眼睛没有高光,直视着二人。
彼时喻的裤腰带还没系上,时亦寒的嘴角还残留着某些痕迹。
喻观慌忙扯开话题:“你怎么醒了?”
没有回音。
梦中呓语似的,默默重新躺回床上,不过一秒就又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
屋外,雨幕之下。
戴着面具的男人缄默无言,独自坐在天台上。
任凭暴雨打在他的肩头,衣领,面具上,他毫无反应,只是痴痴望着居民楼里唯一一家开着灯的房间,面具下的表情时笑时沉。
他的眸子里笼罩着一层散不开的阴云,晦暗不明。
倏忽,他背手摸了摸身后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凝结成了痂。
可他却并不觉得疼痛。
想起刀尖捅.入皮肤的瞬间,他反而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贪婪且怪异的笑容。
捅.入的一瞬间,那个人的注意力一定全在他的身上。
全在他身上,只为了那一刀。
事先一定暗自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注意力一点儿也没被别人分去。
想到这里,男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心底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精光,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无法压下。
*
凌晨三点。
时亦寒最终还是在喻观的房间睡的觉,二人趁着默默不注意,在窗台垫了一层被子,把默默抱到了窗台上。
静默间,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尽管声音不大,还是吵醒了喻观。他在副本里本来就不敢睡的不深,加上今天一来就触发了系统的惩罚机制,今晚格外警惕。
喻观撑起身,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不大的笑声。
屋外的雨还没停,连绵下着,平添了一分诡异的惊悚感。
笑声似曾相识,是一名女童的声音。如果仔细分辨,又像是在和别人打闹嬉笑。
不过笑了几声,又陡然转变为哭泣声。
然后是无休止的嘈杂声。
杂乱且无章。
似乎有锅碗瓢盆的落地声,有妇女男性的争吵声,有打骂推搡声,玻璃瓶破碎声……
直到最后,是尖锐的玻璃瓶破裂声和女童撕扯着嗓子的哭泣声。
所有声音在最后一齐爆发,一齐停止。
耳边清净了。
声音戛然而止,喻观听的不太真切,伸手推了推旁边睡得香甜的时亦寒。
可不知怎的,今晚的时亦寒睡得格外沉,怎么推也推不醒。
喻观脸色一变。
时亦寒在副本里从来不会睡得这么深,今天突然睡的这么深,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系统的惩罚机制开始实行了。
喻观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捏了捏时亦寒的手。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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