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的士兵默默带路,久久不敢言语,尽管他的内心里出现了极强的好奇心,但恐惧还是使得他按要求规规矩矩的办事。
只是一想到阿诺顿上将会对着他的小妻子露出那平日里都不曾见过的温和面容时,心里就会生出原来上将也是个正常人的念头。
钥匙转动着锁孔发出“咔哒”的一声,他们到来的动静并没有瞒过其他人。
被绑在阴暗角落里的德雷克因为长期脱水半昏迷过去,但他常年锻炼出来的警惕性并没有消失,只见他苍白的耳廓动了动,然后瞬间睁开了眼眸。
那眼里的瞳孔还未聚焦,面上就已经摆出了一副冷寂的神情,浑身充斥着一股病弱阴郁的气势。
倏忽间他的下颌被捏住,强迫他抬起了头来,眼底逐渐映出男人的身影:“德雷克,还记得我吗?”
明明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语句,同样充满嘲讽与蔑视的语气,却让德雷克嗅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意味,硬生生的捏紧了自己残缺的指骨,迫使自己清醒了过来。
是阿诺顿?
不。
不是他。
是他来了。
德雷克从那干涸的喉咙里硬生生的挤出了晦涩低哑的声音来,因为脆弱,脸上甚至浮现了异样的红晕:“我当然,记得您。”
这句敬称要是让守备的人员发现了,一定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可惜他没有。
他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收敛着自己的精神力,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尽可能的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在来之前就因为失职得罪过上将一次了,上将能饶过他的一次,绝对不会饶过他第二次。
动物对于死亡的气息还是很敏感的。
知道哪里是他绝对不能越界的地方。因此别说偷听了,他甚至都不敢打探一眼。
“阿诺顿”抬手摸着他的额头,随即神色凝重,薄唇紧抿:“你生病了。”
他身体带来的暖意让德雷克那颗冰冷的心重新温暖了起来,蹭着他的掌心,缓缓闭上了眼睛:“我没事,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心了。”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阿诺顿”忽然开口。
“什么?”德雷克重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仿佛在透过着阿诺顿的皮相,看着面具下的人。
他一字一顿的,捧着他的脸庞,在德雷克骤然间紧缩的视线中,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那条小鲨鱼吊坠项链也随着他的动作从衣领间掉了出来:“你对我的要求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吗?德雷克,你的追求未免也太低了吧。”
德雷克那截断掉的小指微微蜷缩着,好像还能隐隐察觉到狠下心将微型监听设备挖出来的痛意,但此刻在他的吻下,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下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充盈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了他一生也忘不了的执念。
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无声而又炽热:“夏夏……”
“答应我,活下去。”
“阿诺顿”神色笃定且认真,他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吩咐。
就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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