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才问:“你今天没事吧?”
“没事……”只是他熬了一夜,现在又累又困。
“好,很好。”可惜温泽并没有get到。
温泽的助理也是雷厉风行,很快就把需要的东西都带了过来。
穿着鱼尾无法走动,助理和温泽两个人架着,成功把龙嘉年转移到了桌边。
尽管只是试装,温泽也没有丝毫的敷衍,光是接发就花了整整两个小时。
效果也是惊人的。
龙嘉年甩了甩头,鳍在黑色的长发里颤动着,像是在海浪里跳舞的精灵。
黑色的长发没有任何嫁接感,就像是龙嘉年自己的头发一样。
“给他化好妆,要防水的那种。”
龙嘉年想象中的化妆:画脸。
温泽所指的化妆:全身打底,洒亮片,再像画油画一样,细细的画上腐烂的受伤妆容。
通宵录了一夜节目,一分钟都没休息又被叫去抽签,直到现在,黄昏染红了天空,龙嘉年的妆终于画好了。
在龙嘉年化妆的时候,鱼缸里已经倒满了水。
龙嘉年被投进去的时候,溅起大片的水花。
挣扎着接连喝了好几口水,整个人止不住的下垂,龙嘉年用尽力气拍打着鱼缸的缸壁,可鱼缸之外,温泽没有任何伸出援手的欲/望。
温泽眼神狂热,拿起相机拼命拍摄起来。
龙嘉年带给了她远超于期待的惊喜。
黑色的鱼鳍随着水流翕动,黑色的长发遮挡住了大半白皙的皮肤,在身后飞舞着,紧窄的腰腹和鱼尾链接的地方,泛着粉色的皮肉卷起,成了糜烂的伤疤,“血液”顺着伤口往外漂浮,很快就染出了一小片淡粉色。
美的让人充满了凌/虐欲。
“这就是人性的丑恶,是对美丽的占有欲,是对自然的侵略和摧毁!”
温泽不停地翻着相机里的照片,不住的喃喃:“这就是我想要的表达!这就是这场秀的真正主题!”
助理被温泽拽着转圈圈,她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能成功。
“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一声爆喝自身后响起。
温泽看到谢泽,惊喜的上前想要给他展示自己的作品,谢泽左右看了看,从门口翻出一个棒球棍,一把推开了温泽,径直的走向了鱼缸。
抬手,毫不犹豫的砸毁了鱼缸。
玻璃碎的到处都是,小型的洪水瞬间将房间弄成了小型的湖泊。
“啊啊啊啊啊你干嘛!我的衣服都毁了!”
“闭嘴!”谢泽满含怒意的呵斥,“你没看到沉夏快要淹死了吗?!”
“什么……”温泽这才发现谢泽怀里的龙嘉年双目紧闭,脸色白的像纸。
“我以为他是在配合我的表演……”
后面的话在谢泽警告的目光里被吞了回去,“对不起。”
“快叫救护车。”
谢泽说完便不再看温泽,他轻拍龙嘉年的脸颊小声唤他:“沉夏,醒醒。”
挂着水珠的睫毛轻颤,龙嘉年在谢泽的怀里不安的挣动着,眼睛却始终无法睁开。
谢泽的心像是被揪住,狠狠捏碎一样的痛。
等不及救护车了,他一把抱起了龙嘉年:“给我开门,我要送他去医院。”
“好。”温泽恨不得晕过去的是她自己,闻言立刻打开了门。
怀里的人像是轻飘飘的羽毛,谢泽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谢泽从来没觉得基地那么大过。
他控制不住的后怕着,如果他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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