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拉过陆子禾来悄声问道:“怎么又分路了?不是都是往一个方向去吗?”
陆子禾瞟了一眼傅宴存,见他在同聂舒说话便放下心来,凑在程琉青耳边说道:“硐城太守遇袭一事颇为蹊跷,硐城是西南地界的中枢,地形易守难攻物产富饶,硐城太守也算得上西南地界的一把手。新上任的太守西南各城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放任他在途中遇袭?”
“怕就怕西南各城有什么筹谋,彼此都没出动去救人。这个镇子再往南就是西南地界,若西南官官相护就算是亮出监卫司的腰牌也查不到什么,或许指挥还没到邑城,他们的耳报神便已传遍了消息,还不如在这里停了分路。”
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程琉青虽然不懂,但陆子禾说到这个份上他略一想想心里便有了大概,“然后让林贡带着大队人马先行,西南的人接到消息后若心中有鬼便会想着做些什么,自乱阵脚便会露出破绽。”
陆子禾点点头,看了看黑透的天将声音压得更低,他说:“后面有人跟着,指挥怀疑是屏疑的人。”
程琉青一听顿时变了脸色,瞪大了眼睛,手都不自觉颤抖起来,“那…岂不是现在正跟……”
话音未落陆子禾却突然背过身去,吓得程琉青以为是屏疑的人现身了,一转头才看见是傅宴存和聂舒朝这边来了。
“走吧,上去歇息。”傅宴存转了转手里的木牌,眼神看向程琉青。
担心傅宴存责怪陆子禾告诉他这些内容,程琉青只得收起心中的疑惑,顺从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起身往客栈里面去,店小二跟着上来将房门逐一打开后便下楼了。
聂舒见天色不早了就同陆子禾各自进了房门,程琉青心里压着事只想回房躺着,眼见着都要一脚踏进门了,却被傅宴存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怎么了?”傅宴存偏头看着程琉青,看着他似乎心神不宁,想起刚才看见陆子禾同他讲话,心里顿时有了疑惑,“陆子禾给你说了些什么?”
程琉青看着突然凑近的傅宴存有些不习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只小幅度挣了挣手,说道:“我问他为什么要和林贡分路,他在跟我细说分析呢。”
若只是说这些倒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心神恍惚的模样,傅宴存松了手,偏头问程琉青道:“可是他跟你说了后面有屏疑的人跟着?”
程琉青瞬间停止了动作,僵硬着抬头看向他,神色紧张又害怕。
“几日前杀了他们派来的人,如今屏疑即便是派人估计也是为了探查虚实,若真是想对我们不利,就凭那几个人倒也不是什么威胁,更何况林贡也留了一批朔卫潜伏在四周。”
起初程琉青已经紧绷着,后来听了傅宴存这些话尽管依旧一言不发,傅宴存却看出他放松了许多。
“今日奔波你应该累了,早些歇息吧。”傅宴存捏了捏程琉青的手,语气难得的温柔。
程琉青刚想应下却突然想起傅宴存的伤,反手握住傅宴存的手掌,问道:“你背后的伤口如何了?”
有些诧异于程琉青的主动,傅宴存嘴角不可自抑地翘起。
原本还想着能与程琉青多相处一会儿,可看见他神色疲乏只得改口说:“无碍,差不多愈合了。”
听见他语气肯定不已,程琉青便放下心来,渐渐松开手,“那你早些休息。”
“嗯。”
二人话别后,程琉青抵在门板上心口砰砰直跳,方才伸手牵住傅宴存的手他也是实在没想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可他心头高兴,他见傅宴存似乎也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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