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硐城绑架了傅玥,要以此要挟傅宴存除掉李文昇。”程琉青的目光很平静,声音也冷静得过头,“所以你就帮李文昇抓了我,想用我和硐城的人抗衡,是吗?”
赵和宜被程琉青清明的眼神看得心烦,皱了皱眉头移开了眼睛。程琉青说的都没错,一切都是因为硐城和邑城盐帮之间的私斗,可彼此都无法完全吞并对方。
傅宴存的到来像是惹人垂涎的肥肉,因为只要他出手肃清,往日并不愿意插手私斗的官员也会被迫下场,届时得到的人马和声势都是空前的,无论对上那个帮派都会大获全胜。
可傅宴存作为监卫司的人,根本不可能和盐帮的人同流合污,所以当得知傅宴存的妹妹在邑城时,硐城便抓住了时机,抢先绑走了傅宴存的妹妹,想要以此为筹码要挟他。
当李文昇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傅玥早就被带出了邑城,而傅宴存也带着人来到了邑城,结局似乎尘埃落定了。
但程琉青遇上了赵和宜。
程琉青早就该想到赵和宜和李文昇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赵家飞黄腾达定然与盐帮脱不了干系,若是李文昇被捕,秋后算账时,赵家也一定会被清算。
所以尽管程琉青和傅宴存的关系再是渺茫,赵和宜还是要绑他过来,李文昇也还是会拼死一搏。
预料之中的沉默让程琉青忍不住发出叹息,像是在陈述他们的失败,也像是为自己先前心中的希翼叹惋。
“你不该拿我来赌。”
他轻声说道:“谁都知道答案,他…不会选择我,所以李文昇一定会输的。”
其实说出这些话并没有程琉青想得那么沉重,他只是声线有些发抖罢了,况且没人会仔细听的。
安静了许久程琉青才再度听见了赵和宜的声音。
“当初大伯宠爱程姨娘,也娇惯你,而你不过是拿了三张银票,又怎么会被赶到庄子上去?”赵和宜收束脸上的笑容,抛出了话,整暇以待地看着程琉青。
赵和宜又将往事塞到了程琉青的脑海中,逼着他和自己一起回想那些纷繁琐碎的事。
从前母亲在时赵容山的确宠爱她,自己小时候在赵家吃穿用度也与赵宁泓没什么分别。虽然何玉茹也明里暗里针对过几次,只是他不是调皮跳脱的性子,犯些小错也有父亲撑腰,所以也都一直相安无事。
想到这些程琉青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看向赵和宜的眼中有些疲惫,“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何玉茹她诉大伯,如果不把你们赶出去,她就会带着赵宁泓回娘家,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他们父子相见。”
手上滴蜡残留的痛感让程琉青的意识回笼,他将赵和宜的话再心里复述了一遍又一遍,可无论复述多少次最后的答案还是一样,赵容山依旧是选择让他们离开。
程琉青拧起眉头看着他,不懂他为何在这样的时候提起往事,淡淡地说:“从前的事我早已不在意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听了这句话赵和宜却毫无征兆笑了笑,他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描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想让三哥你知道,无论是赵容山还是傅宴存,你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将程琉青尚且清明的思绪打得粉碎,他蓦然愣了,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只是下一秒他好像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赵容山面前,他不过是小妾生的孩子,赵宁泓自然是比他要重上千万倍。在傅宴存心中亦是如此,面对傅玥时,誓言和情谊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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