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程琉青也问起过这件事,傅宴存说是因为林思若向傅玥提及了他的存在,程琉青却觉得这或许是有一两分的缘故,却也不尽然。
“倒不是我不信你说的话,若真是因为我的话,那我罪过便大了。”
程琉青虽是调笑般地说出这句话,却不免有些紧张。
傅玥是傅宴存的胞妹,自从二人逃离傅家后几乎是由傅宴存一人将她带大,其感情深厚也非旁人能比。眼见傅玥与林思若这般要好,若傅宴存强行要求她与其断了来往,到时候傅玥怪起来便也是会怪到他的头上。再者,若傅宴存真的只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与林思若生疏了,那这般的心意他竟然不知要如何回应了。
其实将话说穿了,还是他心下胆怯,总是信任眼前人太少。
“那你要怎么赎罪呢?”傅宴存突然问他。
树梢上落下一片干枯的叶子,打在地上声音有些突兀。
“什么?”程琉青怀疑自己听错了,复又问了一遍,“你说的什么?”
他的确听清楚了,只是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可他伪装的技巧太过拙劣,说话时飘忽的眼神和紧绷的身体,让傅宴存一眼便看透了。
傅宴存看着他眼里的慌乱和茫然却像是泄了气,沉默着摇了摇头,害怕他多想又解释道:“也不全是…林都统行事乖张,掌司也派我暗中调查过几次,虽然如今查不出什么来,但往后若真发生些什么,我也怕阿玥受了牵连。”
理由不算牵强,二人也觉得不好再揪着问题不放。
程琉青连忙换了话题,问道:“你不是说今晚要提审赵和宜吗?”
知道程琉青心头挂念着什么傅宴存点头说道:“图庐山的事,我记得。我等下会去问问聂舒此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好。”
说完后二人再度陷入沉默,程琉青渐渐松开了傅宴存的手,想说话时后颈上傅宴存温热的手中突然下移,抚过他的脊背,最后环住了他的腰身。
傅宴存将头轻轻地靠在了程琉青的肩上,随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日头渐隐了,院子里的风打着转地吹,枯叶刮着地面发出有些刺耳的杂音,程琉青的心也像是被落叶擦过,有些痒痒的。
耳边的呼吸平稳,院内寂静的氛围几乎让二人卸下了防备,极坦然而赤诚,似真的只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有情人。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事,所以不肯全然信任我。”
傅宴存埋着头,说话时声音闷闷的,飘在空中落也落不到实处,恰似他如今的心境。
“我也不求你如今便能对我全盘托出,只是恳求有朝一日你能真的说给我听。”傅宴存兀自叹了口气,又像自嘲一般说, “其实我自己也藏着事不敢告诉你,我害怕一旦我说了你便会离开我,所以…我们都再等等吧。”
再等一些时日,等眼前一切安定了,我便将那荒唐至极的往事说于你听。
二人望向彼此的眼中竟像是有了同一处心思。
只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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