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回抬手让下人都离开了前厅,他看着那套茶具说道:“六皇兄大驾,自然是有事找我商议。”
此话说得笼统可玉偕却心里有数,他打量着玉回有些苍白的脸色,说道,“他逼迫你了?”
“倒也说不上,不过此事是由父皇定下的,便是逼迫我也同样是无法。”玉回看着玉偕,将手腕的串子亮出来,“我病中多谢皇兄前来探望照拂,今日我精神好些了,想着便请皇兄你上门来坐一坐。”
那珍珠手串品相好,戴在玉回偏白的手腕上更是显得莹白无暇。
玉偕盯着瞧了几眼,抬头对上玉回明澈透亮的眼,像他腕子上的珍珠一般,是爱之惜之的瑰宝。
“你便是不请我来,我今日也会来找你。”玉偕顿了顿,低头饮了一口茶,“父皇今日决定改从水路前往定朝,你们行至泳洲港后再南下抵达京城。”
“什么?”
玉回一时激动,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手用力地拍在桌上,声音惊得玉偕端茶的手抖了抖,朝玉偕投去了诧异的眼神。
意识到自己失态玉回连忙收回了手,他掐了掐手心使自己冷静下来,又歉意地看着玉偕说道:“不知…不知父皇为何突然变了主意?怎么定朝也同意了吗?”
“此行官员随从众多,还有四妹的陪嫁礼品数量甚是庞大,走陆路太过消耗人力物力,眼下正值春日水力充足,走水路要远胜于陆路。”
玉偕放了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回说道:“至于定朝,他们不可能不答应。”
玉回看着玉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眉头,“皇兄此话怎讲?”
“如今我们大军正驻守边疆,与定朝发生的几次摩擦也都轻易取胜,实力已然要强于定朝了,他们便是不愿意便也只能忍着。”玉偕说着站起身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九弟你应当比我清楚。”
听见玉偕的话不像是在打趣自己,玉回便也认真地想了想,待他细想了片刻便有了答案。
“定朝善水战,他们于水上要比陆地更得心应手些,我们的船只若是走水路也更能受他们的控制。若不如此,那他们便也不会答应了。”
从鄢朝出发前往定朝,除了最后的泳洲港外,途中还要经过大大小小五六个港口。定朝对港口船只来往管控严格,更别提他们乘坐的大型船只,只会检查得更加仔细,稍有不慎便会被扣押下来。
思及此玉回却又觉得怪异,水路如此繁琐,除了更省力之外于鄢朝再也没有什么益处了,为何陛下突然改了主意呢?
玉偕看着玉回蹙起的眉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玉回的肩头,示意他放下心来,“你不必担心,父皇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倒是你自己……”
玉回没想到话题突然引到了自己身上来,他反应了一瞬接着困惑地看着玉偕,说道:“我?…皇兄有什么话要说?”说着他站起身来对上玉偕有些忧心的目光。
玉偕目光沉沉地看着玉回,眼神暗了些许,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你此行危险重重…父皇让你跟着去的意思你应该明了,随行将军更是玉翰的表兄,千万要当心。”
此去定朝,队伍中也并没有玉回信得过的人,更甚者还有玉翰虎视眈眈,等着加害于他。就算是平安到了定朝,玉回也并非完全安全,定朝迎了他们入城也不会任之由之,况且他还有陛下的密旨在身,根本容不得他掉以轻心。
这些事玉回早在跪在昭华殿内时便已想清楚了,他比谁都明白将会面临什么。
眼下他看着玉偕,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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