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曹老夫人堆出大笑脸,淡淡道:“曹老夫人。”
许是听出傅宴存语气冷淡,曹老夫人也不觉得有些尴尬,她站住脚挥手示意傅宴存坐下,自己则又慢慢退了回去。
低头喝了一口茶,曹老夫人这才一副主人家的态度,说道:“宴存来的不巧,阿玥孕中嗜睡用了膳便去午睡了,下午还有大夫上门来看胎相,确实是累了些。”
听着像是很体恤的模样,可傅宴存想起上午遇见傅玥时,她怀了孩子身边居然只有一个小丫鬟伺候,可见曹家是虚伪至极谎话连篇。
傅宴存始终保持着沉默,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曹老夫人,等着她嘴角的笑都僵硬了,才移开了眼睛,打量起厅内的摆件来。
他的视线在多宝格上流动,直到看见有一个摆件有些熟悉,他指着问道:“那可是阿玥让人摆上去的?”
曹老夫人没想到傅宴存突然问起这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白釉瓷瓶,她心思一转,看着傅宴存点头说道:“这屋内的东西虽都是致甫购置的,却全是阿玥布置的,她心思巧也懂得多,咱们家里没有………”
“那是她的嫁妆。”
傅宴存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曹老夫人钳口不言,她一时有些挂不住脸,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第93章
“阿玥和曹致甫的闹着和离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曹致甫做的那些事我也明了了。”
曹老夫人一听就变了脸色,玩笑着摆手说不是,忙不迭地解释道:“和离?没有和离…没有,都是没有的事情。”
傅宴存也没听她的话,只是兀自说道:“当初阿玥算是低嫁,如今被你们这样对待,许是我这几年不在京城才给了你们肆意欺辱阿玥的由头。”
他本以为挑选了曹致甫这样看起来老实温厚的人,又为傅玥置办了丰厚的嫁妆,这样总可以保证傅玥往后在曹家能过的舒适顺遂,可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年二人便已经闹到了和离的程度。
曹老夫人脸色煞白,颇为害怕的看着傅宴存。虽然已经两年没见过傅宴存了,可从前好歹也是监卫司数一数二的人物,那眼神和气场都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点到为止,傅宴存也不再继续说,站起身来说道:“既然阿玥还在歇息,孕中也不好随意走动,我便等改日再来找她吧。”
曹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站起来,假意热切地说道:“只略坐坐就走?”
傅宴存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多宝格上的白釉瓷瓶,丢一下一句“既是阿玥的嫁妆便放回她的私库吧。”便离开了曹家。
前脚傅宴存刚走,后脚曹老夫人就赶忙拉了一个小厮去把在外喝花酒的曹致甫拉了回来,母子二人关在房里商量起对策来。
站在曹府外傅宴存呼出一口浊气,他闭眼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着四肢的力量重新充盈起来才再度迈步离开了曹府。
方才他对曹老夫人说的话真假参半,不去见傅玥一是她总归是有身子的人还是静心养胎为上,二是今早傅玥的反应还历历在目,若是此刻去见她,必定只会让二人心里更不痛快。与其让关系更加恶化,还不如先等傅玥缓一缓他回京的事情,带到他在京城安定了下来再着手处理这些事情。
傅宴存回到陆子禾府上时正巧遇上聂舒拿着东西往外走,二人相互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傅宴存问道:“怎么往这里来了?”
聂舒扬了扬手里的文书,说道:“这不眼看着鄢朝的人后日便要入京了,出城查得更严了,出城办公什么文书一概落不了。偏陆子禾是个大意的,出城审批的文书忘了给孙弈秋他们,害的人家困在了城门口,我这是把文书取去给他们呢。”
傅宴存看了那文书一眼,示意他快些去,“既是如此那便快去,别误了事。”
聂舒点点头,拿着文书飞快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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